刘名俭不在省城,不只是黎江北找不到他,就连金子杨也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
自从接手周正群一案的调查,刘名俭的行踪便变得神秘起来,眼下孔庆云和周正群的调查已到了突破阶段,两起案子就要水落石出,黎江北更是轻易见不到他。
没办法,他只能找卓梅。
“得尽快想办法找到他,这事必须得他拿主意。”黎江北说。
卓梅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她也好些日子没见到丈夫了,毕竟丈夫身份特殊,一办起案来就跟家里彻底没了联系,卓梅已习惯了这种日子。
“一点办法都没有?”黎江北不甘心,他怕耽搁太久,陆小雨那边真的会发生什么不测。崔剑的担心不是不可能。要是陆小雨真有什么意外,他这辈子都别想轻松。这么想着,脑子里再次闪出陆小月的影子,他在心里沉沉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卓梅见他有些着急,不安地说“他可能去了春江市,我也是听他秘书无意中说起的,不敢确定。”
“春江市?”
卓梅嗫嚅了半天,像是在作剧烈的思想斗争“黎教授,你也别怪我,他的事,我真不敢乱说。”
“我理解,我怎能不理解呢?可……”
卓梅一咬牙,道“周副省长也在春江,他……并没人们传得那么糟,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要不,你去找找杨黎?”
“周副省长在春江?”黎江北越发惊讶,很快,他就缄默了,他知道不该问这么多,卓梅告诉他这些,已经在违犯纪律了。要是让刘名俭知道,还不定怎么批评她呢。
两个人正闷在屋里,夏雨来了。
夏雨来得风风火火,一看黎江北也在卓梅家,喜出望外地说“教授也在啊,你可是稀客,正好,帮我拿拿主意。”
卓梅赶忙给夏雨使眼色,夏雨没发现,她口直心快地说“学校用地批下来了,是黛河帮我跑的,就在城市学院边上。建设厅说,工程必须招标,这招标的事,我可没干过。”说到这儿,一看两个人脸色怪怪的,纳闷道“怎么,你俩吵架了?”
“我俩吵什么架,教授刚到我家,你就追来了。”卓梅一边打岔,一边拉她往卧室去。过了一会儿,夏雨走出来,轻声说“名俭就在春江市,已经两个月了,副省长的案子是在那边调查的。”
“有结果吗?”黎江北急切地问。
“基本查清了,问题不算太严重。”
黎江北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问“校长呢,有没有消息?”
“他的事我还不是太清楚,案子具体由金书记负责,不过听小染说,几个疑点都突破了,剩下的,就是进一步查证。”
黎江北再次松了口气,从夏雨脸上,他看到一丝希望,庆云的案子应该不会太悲观,当然,这么长时间没结果,谁的心也不敢轻松,也无法轻松。
黎江北想告辞,刘名俭不在省城,他就得另想办法。这种时候,他不敢抱一丝侥幸,陆小雨身上牵扯的决不是小事,也绝非一两个人,或许闸北新村的矛盾因为她要彻底暴露了。
在黎江北看来,暴露好,闸北新村要想健康发展,就必须把矛盾提前消化掉,把问题解决在初发阶段,只有如此,它才能走得更远。
闸北新村是江北高教事业改革的产物,也是江北高教事业走向未来的一个标志,在有关闸北新村的问题上,任何一名教育工作者,都要有高度的责任感和崇高的使命感。这是黎江北在第一次调研组工作会议上的发言,也是他对待闸北高教新村的根本态度。
黎江北本来要走,夏雨留住他,非要跟他谈谈残联办学的事。夏雨这天心情很好,一则,丈夫的问题就要查清了,几个月来压在心上的石头就要搬开了;二来,残联办学的事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先后有五家单位向他们资金援助。庞书记在日前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