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刚刚起床,正对着镜子描眉,看到绿梅端着药进来,转头笑道,“我这婆母到是听话!”
绿梅哼道,“小姐把她想的太好了!人家说了,新妇要给婆母敬茶,现在正在大厅里等着小姐去敬茶呢!”
“让我敬茶?”永嘉像是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不屑的笑道,“好啊,那让她等着吧!”
冯氏果真一直在大堂里等着,烧了一晚上的炉子,灰头土脸,衣服上都是黑灰,笔直的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
日上三竿了,也不见永嘉过来,招来下人一问,永嘉昨晚头疼刚睡下,还没起。
魏婆子低声笑道,“老夫人还是别等了,再等下去就要晌午了!”
冯氏听出她口中的嘲笑,越发的生气,温子书娶苏晓的时候,第二天早晨苏晓早早起来做饭收拾院子,等她起来给伺候她洗漱,敬新媳妇的茶,后来也是每日毕恭毕敬的伺候她,现在可好,自己要给儿媳妇熬药,熬了一晚上不说,如今连新妇敬婆母的茶也没有,简直过分!
“我就要等着,等到天黑也要等!”冯氏黑着脸,笔直的坐在椅子上。
魏婆子斜她一眼,阴阳怪气的道,“老夫人愿意等就等吧!”
说完对站在门口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
小丫鬟会意,偷偷跑到主院,将前厅的事告诉绿梅。
绿梅冷笑,“你去告诉老夫人,就说县主风寒未愈,要好好将养,请安的事以后就都免了吧!”
小丫鬟连忙称是。
看着小丫鬟回去复命,绿梅回屋,对永嘉道,“那冯婆子还等着小姐去给她敬茶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我看她是因为给小姐熬药的事赌气,想抓着敬茶的事给小姐一个下马威呢!”
永嘉懒懒的靠着美人榻,转头方要说话,就看到温子书不知道何时进来,正站在门口。
温子书沉着脸走近,“她什么身份?她是我的母亲,是你们小姐的婆母!”
永嘉脸色微变,立刻转头怒斥绿梅,“混账奴才,在本小姐面前挑拨是非,还对老夫人不敬,还不滚下去受罚!”
绿梅惶恐点头,“奴婢失言,奴婢知错了,这就滚出去!”
说完,头也不敢抬的下去了。
永嘉温柔笑道,“是奴才不懂事,我的确起的晚了,等会就去给婆母敬茶!”
温子书问道,“我若没来,你也会训斥绿梅吗?”
永嘉点头,“那是当然,在我面前说婆母的不是,我怎么会饶她!都是平时我这做主子的太宽厚,才让她们没个尊卑礼数。”
温子书脸色沉淡,“还有一事,你怎么能让我母亲半夜去给你熬药?她本来就身体不好!”
“子书,你冤枉我了!我昨晚头疼的厉害,哪里说的了话,是绿梅担心我又不敢去书房打扰你,只好去找婆母。婆母主动要给我熬药的,我疼的迷迷糊糊,并不知道此事,我若知道绝不可能让婆母给我熬药。”永嘉抱着温子书的手臂,一副无辜的样子。
温子书脸色略缓,“你头疼?”
永嘉半靠在温子书身上,媚眼轻挑,语气柔媚,“是啊!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等了你半夜,你也没回来,我头疼欲裂,差点疼死过去。”
温子书心里有些内疚,尴尬道,“昨晚看公文看的太晚,不想打扰你,就在书房里睡了。以后你若生病,就让绿梅去找我!”
“夫君不要太辛苦!今晚我们早点歇息,把该补的补上!”永嘉意味深长的道。
温子书越发的不知所措,“你不是生病了吗?还是好好养病吧,我、我书房里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推开永嘉,身影狼狈的出了屋子。
永嘉看着男人的背影,勾唇嗤笑。
绿梅端着茶进来,低头道,“奴婢给小姐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