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拉们永远冲在一梯队。
巴门罗野猪顶着三个重甲往前,身后是桑顿卡亚狼骑的阵线,持续不断地前压,毫无顾忌地迎上兽人的刀刃。
禁卫回防,兽人不依赖阵线。
他们可以按照班组重新站起来厮杀,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践踏敌军,随后在血腥中汇合,或者等到战争杀器进场再串连起战线。
桑顿卡亚士兵冲出一里地,便迎上了最狂野的反攻和火力支援。
崩碎的巨石和魔法弹链耕过人潮。
桑顿卡亚再次陷入苦战,也是最后一次艰难地攻防对杀,后路已断,没有人撤退,便意味着要全部绞死在战争的车轮中。
肯恩攥着战斧,略微有些惊恐。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冲进军阵,而是转过身来挥动了晨昏,冰魔法乍现,两人多高的厚重冰墙拔地而起。
弗伦冈铎撞开了没有完全成型的障碍,刚刚挥手的功夫脸上又出现了一柄斧子。
兽血和晨昏反复撞击。
他被困在原地,好几次想要抬脚冲向战场,都被肯恩拼死留在原地,甚至多出了许多伤口,还是没有拉开阵线。
肯恩也不要命了。
他是真的随时可能葬身在兽人刀下,甚至会故意暴露出致死的缺口,只为了逼迫弗伦冈铎收刀,将两个人困在短兵相接的距离中。
兽人们已经冲入村庄,在抛弃生存希望的绝地反攻当中,竟然也杀不穿桑顿卡亚的防线。
弗伦冈铎被堵得有些气闷。
他暴躁起来,血气磅礴,左臂被肯恩的战斧狠狠拉出一条见骨的伤口,也创造出一个机会,他用肩膀撞开狼灵气场,漆黑的战刀砍断了肯恩的胸甲,深入侧肋,打出一个绝对的重伤。
兽人战旌暴怒而起,在血肉中怒吼,冲破地表裂缝的高温直接将肯恩掀翻。
“你想死吗!?”
弗伦冈铎龇牙咧嘴,双目猩红,攥紧战刀往前走出烟浪,却看见肯恩竟然还站在眼前!
他用重伤的躯体扛着喷发,在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烧伤。
晨昏疲惫地往前挥动,砸在兽人胸口。
弗伦冈铎刚刚爆发过力量,残余的气血无法支撑起匠品级别的胸甲,附魔过的晨昏略微击穿了表面防御,尖锐的部分扎进肉里。
他感觉胸口中央有短暂的剧痛。
愤怒几乎要将弗伦冈铎淹没了,沉重的喘气带着热浪掠过肯恩的脸颊,仿佛是地心在喷涌,而他眼中已经变成了纯红色,在强大的战斗经验里,竟然慢慢冷静下来。
他不再急于突破肯恩,而是专注地面对他,伸出手打开战斧,又接上各种残暴的近战技巧,在长久的对轰当中终于将肯恩打倒。
弗伦冈铎盯着肯恩,压抑的怒火转化成绝对的专注和战意,用兽血指向他:
“记住那些为你而死的平民,每一条命都是你王座的基石,你有实力扛起血债,就来杀了我。”
弗伦冈铎攥紧拳头,岩浆覆盖了左臂的伤口,仿佛是某种能量,短时间内又能自如地挥动。
“现在,我送你成王。”
他低沉地发出宣告,举起滴血的晨昏,迈着震撼大地的步伐走向桑顿卡亚子民。
弗伦冈铎在走过肯恩身旁的一瞬间,眼角都有些抽动,深怕这混蛋不知死活的站起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熔浆滴落在地面上,却没有激起熟悉的滋滋声。
“嗯?”
经验丰富的兽人猛然低头,怒视着地面,却看见一轮黑色光晕正在荡开。
弗伦冈铎的肌肉表面浮现出图腾,象征恕戟斯的血刃绘卷铺满整个盔甲,空气变得躁动,岩浆喷涌着向外扩散。
“什么!?”
黑色线条脱离弗伦冈铎的身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