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者、冒险家、王国军队……
关于战争的细节越来越多,很多人都认为肯恩是站在北境那边的。
“或许我们应该把他交给帕洛图斯比,我们要往南方突围,回到主干道上, 离开永冻高墙……带着他始终是个隐患,万一弗伦冈铎以此为由打过来呢?”
某种奇怪的观点开始传播。
昏迷的肯恩越来越惹眼。
柯林斯说:“我问你,如果北境部落开始围攻我们,你打算怎么做?”
“……”
围观者和偷听的士兵纷纷陷入沉默,谁都没有办法回答这种问题。
柯林斯站起来,深呼吸,然后盯着篝火光圈外面藏在影子里的零散军队,说:
“你们都知道外面有最精良的北境部队,和帕洛图斯比几乎所有的战旌,就算把现在的人数扩充三倍,五倍,你觉得自己有本事战霍叟和胜弗伦冈铎吗?”
“我们很清楚……”那个贵族烦躁地摆手。
“不,你不懂!”
柯林斯随手拔过凝固在矮缝里的冰碴砸在对方华美的盔甲上,残渣落进篝火堆里,变成了向上飞舞又迅速消散的火星。
“你在试图送走我们唯一的保护神!”
柯林斯从沉声变作怒吼。“如果开战我们必死无疑,而在这片荒原上唯一有可能替你们说话,带领你们活着回家的男人,此时就躺在队伍末尾,而你想要抛弃他!”
火焰被窜进来的寒风打到歪斜。
柯林斯的神情比穿过战场时还要严峻恐怖,沉色如夜,单手握住那位领主的胸甲边缘将其按回篝火旁边的原木上。
柯林斯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说:“他根本就不在意你们将其称为肯恩还是马哈鲁,因为你们没有搞懂自己的斤两,没有跪在旁边祈求他的怜悯,却已经妄想着放逐自己的王……”
队伍里的杂音似乎安静了许多。
地平线上的云层显现出鳞斑,黎明恐怕就要来临了。
柯林斯和指挥官们听到斥候的战报,又纷纷翻上坐骑准备启程,他们沿着高耸的山脉狂奔,在一处回形古道上,能够看见数里外的部落联军。
弗伦冈铎的执法官铁骑,还有北境著名的荒原狮子团正在围剿十几头狩堕。
卢卑克河流的末端被冻成了平路,狩堕尸体铺在上面成为了战旌们乘胜追击的地毯,谁看见这种画面都会喉咙发痒。
肯恩被众人抬着穿过了崎岖的峡谷。
有意思的是……
自从踏上远征,每次肯恩昏迷以后,都会有大把的人在守着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