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佳和母亲站在一起,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说起来这个家的明白人不见得没有,但偏偏的张景川这些年生病,他的精力实在不允许他这样的消耗,对于张佳岑而言,那毕竟是自己从小捧到大的女儿,嘉佳能理解,现在却不能宽容了,在这样的折腾下去,张家就彻底完了,所谓的巩固就并非是多生孩子传承的,而是培养孩子的能力,他现在也只能说,他这个姐姐,狗屁能力没有。
没有能力,你愿意当一个听话伸手拿钱花的人也可以,毕竟这个家可以源源不断的为你这些,可她还拥有一颗愚蠢的脑袋。
别怪他。
陈晓鸥沉着半侧的脸,按照她所想的,从出了林清华的那件事以后,佳岑就必须严格看管起来,就不能让她和胡冕离了婚,哪怕离了也不应该随着她的性子去过日子,当初她在多走一步……
所谓的多走,并非是惧怕林漫,而是凡事你人前留一线,日后总是好相见的,很多事情就不会这样了,偏生命运就是如此,件件桩桩事情不由人。
“我知道了。”陈晓鸥道,她去和张景川谈。
张景川的身体微恙,一直处在这样的状态当中,特别是这两年,情况时而好时而坏,对于公司他几乎能做到不插手去管,对妻子他似乎也还是那个很放心很疼爱的丈夫,可有些事情,陈晓鸥不说,外人不知道,就连自家的人,她的亲生儿子也是不知道。
夫妻长久的不生活在一起,她在为张家卖命的时候,张景川已经桃花开了又开,那些风花雪月对陈晓鸥来说也不过就是笑谈而已,活到这把年纪还在乎一个留得住留不住的男人?留不住他的心,至少他的身家都在她的手上,他们拥有一双儿女,女儿不行还有儿子在,怎么样的也不至于在出现其他的子女,在风花雪月又能如何?能动得了她的位置吗?
她不抱怨,也不觉得委屈,得到的和失去的都是成正比的,什么样的人选择什么样的日子。
去了医院,张景川全年当中至少有五个月都是养在医院的,美曰其名方便,说起来也是真的非常方便,陈晓鸥的车沿着喷泉的位置转了一个弯正式进入医院的范围之内,长长的道路上,两旁落叶,颇有一些秋的意味。
司机停好车,陈晓鸥从车上下来,一身的职业装,她拿着一个手袋,里面装着的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上楼的时候也没遇上什么人,这片都是私人区域,看病也不会看到这里来,所以这里非常的安静,陈晓鸥的鞋子没有多大的声音,鞋子很轻,她的脚步被拉得长长的,她的脚踝一下一下的动着,然后身影停留在门前。
里面有个女孩儿,很年轻的女孩儿,你说是女孩儿吧,其实也不尽然,年龄25岁上下浮动。
靠在张景川的怀里,张景川似乎说了什么,她在微笑,手指上的戒指颇有些闪眼,是花型的钻戒,一闪一闪的,特别的亮眼。
陈晓鸥的手敲在门板上,里面的人身体一僵,然后快速的离开张景川的范围之内,整理整理自己的着装,其实她的衣服也很完整,一身的白,只是那脚上穿着的鞋,怎么样的来看也不是为了工作方便而穿的。
“请你回避一下,可以吗?”
女孩儿的脸涨得通红,她自然之道陈晓鸥是谁,自然也明白自己处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心肝脾肺胃全部都纠结到了一起,她这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哦哦,好的,张先生你记得吃药。”
陈晓鸥笑了。
整个房间的采光非常的好,举目望出去一片蓝天白云,屋内是闪白闪白的亮,端端正正的亮,扫了光的地方亮度有些不同,陈晓鸥佩服敢作敢当的,不太喜欢装腔作势的,不过并不在这上面多逗留。
“有事儿?”张景川开口。
公司的事情他知道,之前差点被张佳岑给气死了,好在他的命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