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放轻了脚步,走到了窗前。那窗子已经失修,窗纱窗纸都已有了些破破烂烂的样子。
轩辕珷没有进去,就只是站在窗前透过这些缝隙朝向屋内看着,可是,除了一团虎皮、破衣似的被子,他什么都没看见。
“嗯?”就在轩辕珷奇怪着怎么不见人影时,屋内榻上那团虎皮、破衣似的东西动了动,片刻,夏正德披散着头发探出了头来。
“婉儿,你去看看那边可落下来饭食没有?”
轩辕珷偏了偏头,又看了看屋内另一角堆着的布料之类的东西,果不其然,夏婉也是披散着头发,从一堆脏乱中也钻了出来。
负责看守着二人的士兵,本就惫懒,也尤为苛刻,二人每日三餐的伙食不仅被克扣,这眼看着要到了隆冬,竟是连炭火也一并扣了许多。
以至二人不得不自己学会了燃炭取暖,更是要节省着用炭,各自把这小院子里所有能搜刮来的绫罗绸缎,皮裘,乃至覆在桌上的防尘都没落下,统统都扯了来,裹在自己身上。
“今日不是该轮到你?”
“你记错了,昨日是我,今日该是轮到你去……”
“怎会是我?!你才是记错了!”
在窗外看得分明,眼见着夏正德和夏婉在此狼狈落魄,却还是一贯慵懒的作派,轩辕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到底也还是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把负责看守他们二人的士兵拖回去军法处置,换另外两个靠得住来。”
轩辕珷吩咐了一声,便和丹玉悄悄地又退出了公主府。
“人可走了吗?”
“走了。”
“那继续……”
屋内两人跳将起身,夏婉的身后显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土坑洞,而夏正德身后,则是一堆被磨得分外光滑,灰扑扑的残断木板。
这些便是这么多日以来,两人用来挖地道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