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还是他的。
有什么区别?区别无非就是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宴书怀攥着拳头,看着那份协议,眼神恨不得将它焚烧殆尽。
良久,他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笔!”
虽然生了病,依旧中气十足。
助理连忙给他手里塞了一支笔。
他抬手,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他这一生签署过的最不甘心的协议。
虽然他心知肚明这些早晚都是他的,可是继承,和被强迫转让,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种被背叛的滋味,被亲生儿子背叛的滋味,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能懂。
宴祁拿到文件,心情大好。
他翻阅着签名,确认无误,大发慈悲的让护工给宴书怀吃东西。
交易吗,自当应该是公平,更可况是父子,黑吃黑这种事,也就作罢了。
宋念欢在席易初家住了好几天,宴忱不找她,她也不想回御景园,可是一直赖在她这,她还是有些许不好意思。
虽然席易初没说,可是她发觉自己变的越来越粘人了,粘着席易初。
她本不是一个喜欢去麻烦别人的人,可是她现在,就变成了这样的人。
不顾席易初的盛情挽留,宋念欢回了御景园。
宴忱得知她回来了,提前从公司下班了。
公司的人们都偷偷的议论着,他们的总裁估计是提前回家陪老婆了。
要知道他以前就是一个典型的工作机器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办公室里那种。
发生什么大事都无法阻止他工作。
而现在。
宴忱回到御景园,宋念欢正在逗铁柱。
她刚回来,铁柱就紧粘着她,或许是它通人性,还记得是谁把他从宠物店里带出来的,所以对宋念欢特别的亲近。
宴忱看着大肆在宋念欢怀里撒娇求摸摸抱抱的铁柱,一张脸跟吃了苍蝇一样,瘪的都黑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越向泽的号码。
“过来把你狗带回去!”
“怎么了?念念不是答应帮我照料几日吗?我这飞机都快要起飞了你们搞什么飞机啊?”越向泽在电话对面急了。
宋念欢明明答应他会劝说宴忱留下铁柱的,他现在又赶不回去,总不能让铁柱流落街头吧。
宴忱沉声问“几天回。”
“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
“晚一天我要你好看!”宴忱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居然和一只狗吃醋,真是见鬼。
他冷静下来,在心里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只狗,一只狗而已。
然抬头看去,它枕着宋念欢的大腿,她边看书边顺着它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