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家加起来也就三十来个。
但是孩子一放出去,就被另一群孩子围上。
如顾野所说,他们几个事先没训练,也不会唱什么特地夸自家儿歌,正面对上肯定比不过。
可是后来他听到他娘说有别宣传办法,他也就换了个思路——
比是比不上了,那就反其道而行呗。
他早就分好两队人,一队他自己领着,另一队由范劲松领着,就等在花灯会上。
等到那些个经过训练、面生孩子一来,他们就跟上去,也不是打架,就是在旁边玩闹嬉笑。
这要是几个孩子在一起唱儿歌,那就是可爱喜人,让人忍不住听听他们唱什么。
但是一下子一二十个孩子聚成一堆,还又笑又闹,大人们自然就会觉得有些厌烦,而避让开。
因为这样,两家酒楼训练孩子唱儿歌唱嗓子都哑了,一场花灯会下来就多了两三个人来问他们唱是啥。
他们正要报上酒楼名号,那些个死跟着他们孩子就会出“意外”。
一会儿是在旁边摔倒,分散对方注意力,一会儿是突然大哭,说找不到家人了求人家帮忙,一会儿是突然开始打喷嚏,打一脸鼻涕口水,让对方见了立刻嫌恶地走了……
两家酒楼吃了上次亏,这次选孩子都是自家伙计孩子,家里大人都叮嘱过,这次活计关乎到大人饭碗,可不能马虎。
一直这样,他们也生气,可是对方人多势众,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都被他们耍无赖行径气哭了。
等到第一天花灯会结束,食为天多了近三百个月饼订单,而望月楼和含香楼两家则收获了一堆被气哭了孩子。
吵得白大老爷和王大富不胜其烦,只能说不怪他们,工钱照给。
等到第一天花灯会结束,两家赶紧跑衙门去,争先恐后地想搞赞助,在花灯会上挂横幅。
他们两家财大气粗,自然给得起多多赞助费。
但县太爷虽然缺银钱,却也有底线,既然答应顾茵在先,肯定不会出尔反尔。
衙门那样地方,白大老爷和王大富也不敢歪缠,被拒绝后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而至于送月饼去摊子上当彩头这种事,这是食为天平价月饼才能走路线,他们月饼定价高,白送出去立刻掉档次。而且他们事先也没做个儿小月饼,白送那么些出去,搞不好要亏本!
转眼到了花灯会第三天,王氏劝说顾茵道“这一年也见不了几次这样热闹,我们都轮流出去看过了,只你天天守在铺子里和摊子上。今天就是花灯会最后一日,你和你许婶子去玩吧。”
花灯会热热闹闹,店铺里是没什么生意,摊子上虽然人多,但是有两三个人负责也够了。
想着确实没什么事儿,顾茵应下来,“那我就去逛逛,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就和许氏相携着出发。
没走多远,许氏在一棵挂满花灯大树下站住了脚。
顾茵跟着停下,就看到了等下树下许青川。
他还是穿着日常半旧书生袍,头上簪着一根木簪。手里还拿着本书,迎着树上花灯全神贯注地看着。
或许是因为花灯暖意,他清俊脸上镀上了一层暖融融金光,疏离气质减淡了三分,看着好接近了不少。
路过好几个年轻少女或放慢脚步或一边偷偷看他,一边红着脸和同伴耳语,更有大胆,直接就站在他身后一步开外距离,正想着怎么和他搭话。
可惜许青川浑然不觉,一直到余光看到许氏和顾茵过来了,他才收起书迎了上来。
“你这孩子,让你出来放松放松还舍不得放下书。”许氏笑着说了他一句,而后三人便一起逛起来。
花灯摊上都有灯谜,看到许青川书生打扮,摊主便会主动揽他猜灯谜。
“谜面八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