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沐泽坐在屋中,沉默半晌,然后出声道“左路,你看呢?”
左路出声回道“听属下回报,昨晚去后院企图劫走血噬人员的人,确实是一个女子,但是不是千红泪,就不敢确定了。”
东沐泽没出声,左路也就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东沐泽才出声道“血噬的人还没有说吗?”
下面回禀的近卫出声回道“是,我们已经动了大刑,但那帮人嘴严得很,就是一个字都不说。”
东沐泽闻言,微微皱眉,然后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近卫闻言,马上单膝跪地,垂头道“属下无能!”
左路见状,他出声道“王爷,血噬的杀手都是从小训练的,他们对组织有极强的归属感,从他们崛起江湖到现在几十余载,从来没出过任何背叛和出卖的事情,由此可见,想从他们口中套出什么话来,是难上加难。”
东沐泽无意的摩挲着左手手指上的玉扳指,半晌,他嗤笑一声,然后道“难上加难?本王就是喜欢有挑战的事情,他们不是不说嘛,好,本王自由法子让有的人开口!”
左路微楞,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东沐泽出声吩咐……
千红泪身上有伤,本应该在府中休息,但她总怕和东沐泽见面,会露了什么马脚,所以她还是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每日如常一般,四处打理生意。
这一天,她正在大观园中喝茶,但是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流鸢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站在门口,流云和千红泪都是一愣。
流云走过去,先把房门关上,然后道“怎么了这是?”
流鸢头顶带着一层细密的冷汗,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直直的看着千红泪,半晌才出声道“夫人……死了……”a
“什么?”
流云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
千红泪也是一脸的不知所以。
流鸢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她咬紧牙根,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沉默三秒,她又道“血噬的兄弟……他们的尸体被挂在了城门上面……死了,都死了……”
啪的一声,千红泪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了她裙摆一片,她却浑然不知。aa
就连流云都满脸愕然,半晌之后,流云皱眉道“你可亲眼看到了?不会又是陷阱吧?”
流云憋得双眼通红,她出声回道“我亲眼所见,四名兄弟,被打得遍体鳞伤,剜眼,割鼻,削耳,连……连舌头都没有了……”
流云咻的攥紧拳头,浑身紧绷。
千红泪听着流鸢的话,她整个人都像是置身在冰窖之中,冷,只有一个字。
屋中诡异的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千红泪忽然腾一下子站起身,作势就要往门口走。
流云愣住,倒是流鸢一把攥住了千红泪的衣袖,她红着眼睛道“夫人,你不能去,这就是一个陷阱,等着咱们红了眼睛去救人呢,你若是去了,就完了。”
千红泪整张脸,甚至是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唯有脑中勾勒出的四名兄弟惨死的景象。
流云也反应过来,她揽在千红泪身前,出声道“夫人,流鸢说的对,你不能去。”
千红泪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戳进肉中,但她却浑然不知,咬紧牙关,她好半天才道“是我……是我害死了兄弟们……”
流云和流鸢俱是红了眼睛,但却说不出话来。
千红泪直直的看着某处,她出声道“是我自私,是我叫他们去保护东沐泽的……是我害死了他们……”
是她,亲手将那些跟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推入了无尽的地狱中。
恨,这是千红泪心中唯一的一个字。
她从未如此恨过,她恨她自己,也恨东沐泽。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