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比昨晚醒来的时间长多了。
少喂点,她现在不方便。澜亭提醒他道。
您不是说她吃得多,吃得好,恢复的就快吗?
那也得讲究一个度。
常伯樊开始犹豫,一碗多了?
小碗罢?
是小碗,肉也只是切的薄薄的两块,都是按的您的吩咐。肉是澜世叔用提气的药煎出来延气的,小火慢炖一晚,也只炖出了一小条,常伯樊恨不能让她一顿把一条都吃了,但怕过犹不及,还是听从了世叔的话。
剩下的你吃了aahelliaahelli见常家小子立马敛眉,不甚赞同的样子,澜亭真真是不想与他多说下一顿吃新鲜的,这药放久了积的药性就重了,重了则成毒,不是人能吃的,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吃了正好。
常伯樊想说他甚好,不用吃那提气的药,话到嘴边就想起了苑娘眼睛瞅着他定定不放的样子,心下顿时一软,便点了头,应了澜世叔的话。
趁还能吃,去吃了罢,孩子我抱着。
是。常伯樊应了一声,朝人恭敬作揖一记,转身就转了。
他倒是走得痛快,孩子都没多看一眼,澜亭看着摇摇头,低头对怀里有着一张红嘟嘟的嘴唇,嘴角湿润好像想吐水泡泡的小郎君道我看你爹不是很待见你的样子,不行的话,以后跟着老夫学医罢。
有人在耳边说话,有人抱着他,小郎君巴巴嘴,睡得更香了。
苏苑娘再次醒来的时候,常伯樊不在。
通秋在着。
苏苑娘前两次醒来,她知道通秋在身边,但那时她只顾得上孩子和常伯樊,没来得及仔细和通秋说话,这次一醒来就见到通秋在掉眼泪,她吓了一跳,过了片刻方回过神去够丫鬟的手,问她道我睡着的时候,姑爷又拿眼睛吓唬你了?
常伯樊甚是喜爱拿冷眼看她的丫鬟,以前三姐在还有三姐不是太怕他,可明夏和通秋这两个只有很怕和更怕,姑爷话带责怪,三姐还能据理力争回姑爷两句,这两个丫鬟则是就是姑爷给她们按那天大的罪名,她们也一声都不敢为自己辩驳,胆怯至斯。
而常伯樊则是惯来地喜欢迁怒她的丫鬟,她睡着的时候,明夏和通秋肯定没少从姑爷那边受委屈。
没,没有,娘子醒来了,通秋心里只有欢喜,擦着眼泪抽泣着道姑爷对我们好得很,通秋只是看到你醒来了,心里高兴。
通秋想哭,但她想着叫醒娘子是给娘子擦身子的,她擦干眼泪道娘子,通秋给你擦身子。
苏苑娘额首。
等通秋把热水盆端过来为她擦试脸的时候,她听通秋道之前姑爷要擦,不许我动手,可我是从小就侍候着你的。
见娘子没说话,但眼睛里有笑,正带着笑看着她,通秋咬了咬嘴,大着胆子告了姑爷的状姑爷还把你的脸擦烫了,红了好几天呢,还是跟澜老爷讨的药涂上了,前天才消的印子。
苏苑娘张着手抬起来让通秋给她擦手,闻言笑道那我脸没事罢?
娘子,你还笑!
不要紧的,知道自己活过来的苏苑娘心里只有满满的欢喜,她活着能见到孩子们,能看着他们长大,还有常伯樊陪着她,他擦烫的,你们擦烫的,都不要紧。
他们都比她的脸重要。
闻言,通秋又哭了,放下娘子的手坐在床边痛痛快快地哭了好一会儿,把心中的担忧折磨悉数哭了出来,方擦净眼泪站起道水凉了,奴婢去换盆热的水。
通秋走开了,屋子里暂且没有人,苏苑娘扭过头,看到了放在床对面不远处的摇篮,她静静地听了一下,感觉到她的小娘子此时应该不在摇篮里。
不知道她去哪了,许是去奶娘处吃奶了。
这屋子里满床的药味,她还在吃着药,看来是有一段时日不能给她的孩子们喂奶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