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聩的欢呼声原来是误会,这位老家人,原来我没有耽搁时辰,贵府的盛宴是午时开的,而不是我叔父所指的另外的时辰?
那老奴低头眼瞅着他沾着鼻涕的手扶在了他的手臂处,嘴角不禁一抽,听他说的话那嘴角更是抽了又抽,但却不得不就着苏居甫的手势起身,还得回他的话是午时,是误会,承大爷说的也不是指另外的时辰,还请居甫公子莫怪,是老奴催得紧了,让承大爷误会了。
老公爷到!就在两人还就着这话掰扯时,门外响起了拉长着嗓子喊出来的通报。
啊,老叔爷到了?闻声,苏居甫连忙转头朝门边看去,手还在那老奴的袖子上擦了擦,随即转过身就朝妹夫欣喜道快,快随为兄去迎老公爷,难为他老记挂着我们,我们快去给他请安。
说着他还跑了起来,常伯樊看他从跪到哭再到笑,现眼下又到跑,这一连贯的动作真不是寻常人等能做到如此这般一气呵成的,他着实是佩服他这舅兄,连带着还失了历来的淡定,跟着他这舅兄小跑了几步。
苏居甫这往前小跑着,路过一位朝他看着的宾客时,还朝人满脸笑容拱了拱手见过大人。
他一脸的笑,脸上则还挂着没有抹去的泪,那位看似中年年纪头戴方巾的儒生也是觉得这后生颇为有趣,还抬手朝苏居甫拱了拱手,当是回礼。
常伯樊在后面跟着舅兄路过此人时,也低了低头,当是见礼。
两人小跑去了门边,这儒生和走过来的另一位年纪相当,但打扮不一样,头戴玉冠身穿锦袍的中年贵人道王爷,这小子倒是有些趣味。
这王爷笑了一声,抄起手中扇子敲了敲另一手的手心,偏头朝这儒生笑道我当老公爷今年怎么就想起了我,原来是请我来看大戏的。
说着他便往大门口看了过去。
这儒生顺着他的视线也往门边看了过去,嘴里也笑道谁叫您喜好往外传话呢?
谁叫他们家王爷是朝廷上下皆知的大嘴巴,唯恐天下不乱不能给他找乐子的混帐闲散王爷。
哈哈,说得也是,来,跟本王去看看,到时候十五进宫赏元宵,我也好有闲话跟陛下有得聊。
儒生脸带微笑,跟在他身侧随他往前去了。
这厢苏居甫到了门口,门前身穿蟒袍的苏老护国公正跨步进来,苏居甫一见到人就要往这老公爷的脚跟前扑,却被那身手敏捷的突然间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的下人扶住了,那下人嘴里还道公子,使不得。
是居甫啊是?来了啊aahelliaahelli苏居甫被人扶住,一脸严肃威武的护国公定足一看,看到是他,脸上露出了些许慈和的表情来,还伸手带了苏居甫一记,朝他和蔼道来了就好,叔爷惦记你多时了,这是你头一次来,我这老家伙记性也不好了,老怕你不知道我们家这大年小聚的正点时辰,让下面人问了好几次你有没有来,敢情你已经到了,到了就好,欢迎你来。
原来如此,有过来的宾客满脸恍然大悟,朝护国公拱手道祁大见过老公爷。
原来是祁大公子,你祖父和父亲身体可好?来,见过我家后生,这是我家小辈里天分最好的一个,居甫,来,见见祁大公子,你可知道内阁那位写过告民书的祁阁老?祁大公子就是连老夫都敬仰三分的那位祁阁老的嫡长孙。
老公爷盛赞了,家祖家父身体都好,劳您老记挂了。那祁大公子朝苏居甫拱手,微笑我乃祁家祁大,本名祁连,不过我多数朋友乃至亲人都称呼我祁大,居甫公子也叫我祁大即可。
这是祁阁老的长孙,是他往常想见都见不到的那些人当中的一个,苏居甫精神一振,也不管这贼老头子现在存的是什么心,他先做好了自己的才是好,是以苏居甫连忙把手往背上擦擦,不卑不亢回了这祁大一记礼苏居甫见过祁大公子,我也是家中老大,祁大公子如若不嫌弃,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