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有冲动问她,她对他可还是在以面子情看待?只是话到嘴边,常当家又咽了下去。
不妥,她在他身边时间尚短,万万不到他问她此话的时候,他需把线放得再长再长一点,以徐徐图之。
常伯樊按捺住了心中的蠢蠢欲动,仅片刻就恢复如常,与她接道也是如此,虽说是一家姓,但他们离父亲兄长和你皆已有些远了。
正是如此,常伯樊说得对,苏苑娘一点头,小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来,我们去的礼也算好,等会儿我让南和清点一下,我猜来去之间也相差无几。
是了。常伯樊额首,他顿了顿,道那你觉着老夫人为人如何?
为人不错,只是正如嫂嫂与我所说,护国公府也好,本家也罢,终不是与我们是一家人。说到正事,苏苑娘自是想与常伯樊把她的说法说出来,往后老夫人那边我们家要少去。常伯樊,你若是有什么事自管去找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哥哥自会拿当自己的事去忙,他们却是不会的,我们若是不想受他们掣肘侮辱,还是万事莫去叨扰人家自寻烦恼的好,他们与我们,于方县令于我们一样。
苏苑娘一连说了好几个我们,把常伯樊都听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紧紧抓住她的手握了握,方轻嗯了一记。
那护国公爷对你和兄长如何?苏苑娘已说得口干舌燥,但常伯樊拉着她手,她不好去够茶盏,便一眼巴巴地看着小桌,心不在焉问道。
常伯樊见状忙拿起茶杯掀开茶盖,把茶水递到了她的嘴边,苏苑娘这才两手捧着茶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干了一盏温茶。
可渴着她了,喝罢苏苑娘长纾了一口气,方把茶杯放下,就听她耳边响起了常伯樊的声音,只听常伯樊道护国公爷亲自见的我们,对兄长与我还算客气,问了我一些常家的事,也问了兄长的差事,还督促了一下兄长的学问,很是慈和。
苏苑娘听着这话甚是耳熟,似是aahelliaahelli与她说老夫人的措辞相同?
两位老大人听着性子似是相符?苏苑娘迟疑着道。
一辈子的夫妻了,性格相符也是正常。
是以然。如此说来,也是aahelliaahelli
苑娘之意是?
两个同样是厉害人,又是一家人,同样的厉害一样的立场,两人皆不是可单独信的人。这般说来的话,老太太下本家小娘子的脸,未必单单仅是做给我看的。苏苑娘细思量了一下道。
呃?常伯樊一时之间没有听懂。
护国公爷宠本家呢,听嫂嫂说比宠家里大爷还宠。不过也是,本家的爷在外头给他修身后的园子,哪怕做做样子,护国公爷也要做得好看才行,老太太未必不知道这个理,但心里肯定也是有不高兴的。苏苑娘往下猜测道。
这厢常伯樊却是因她的话惊了。他不仅仅是惊,且还是震惊无比,当下一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身上拉,把她在腿上定住了后满脸震惊急急道谁给你说的本家的爷在外面给护国公爷修身后的园子的?
苏苑娘不明所以,他正在修啊。
修什么?
园子啊。
什么园子?
离长陵百里间的那个园子啊,嫂嫂说离先帝们的长陵不过七八十里多呢。苏苑娘可算是明白常伯樊的步步紧逼是何意思了,她道嫂嫂说那是本家要给自己修可传承的大祖宅,可哪有把自家的祖宅修到皇陵边上去的?可想而知这是托辞。
没想到能说到这个,苏苑娘可算是舒了一口气,她此前还想要把这事怎么告诉常伯樊,她都告诉嫂嫂了。
她是吐了一口气,常伯樊神色却是异常冷峻。他低头看了一眼腿上丝毫不知事情轻重的妻子一眼,见她那派还因可算是把话说完了轻松无忧的模样,他真真不知自己该喜还是悲才好。
嫂嫂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