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说。”开玩笑,真当他李有根好欺负,拿一亩地五两银子打发人,怎么的,当他是乞丐么?
李老头话音一落,沈婆子并二房夫妻连连点头,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过继,行哇,可过继之前,必须让他们把这么些年的抚养费给补齐了。
就大伯那点东西,赔本都不够。
李老头耍赖皮,死活不肯同意李峥的讨价还价,张嘴闭嘴就是自己家吃了大亏,替别人养了儿子,如今要点好处都是应该的。
眼见着李老头又要占了上风,李瑜适时开口道“叔爷爷说的对,爹爹是该给您抚养费。不过,您是不是也该给爹娘辛苦费?家里这么多田地,基本上都是我爹娘苦出来的,若是按照外头打散工的工钱来算,一天也得十几文吧?一年下来怎么着也得有个七八两?十几年下来,一百两不算多吧?奥,对了,我爹农闲的时候从没歇过,他苦的那些工钱是不是也该还回来了?”
李瑜这么一说,李老头跟沈婆子又没话讲了。要这么算账的话,他们还真占不了赢。这么些年来,李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村里的人都看在眼里。说好听点是当牛使,说难听点,那就是个免费的长工。
李家几个长辈越听越觉得李瑜说的有道理,三叔公更是直白道“瑜儿说的对,地主家的长工还管吃管住发工钱哩,你家给大山夫妻一口吃的,那都是应该的。”
得唻,这次又轮到李老头这边哑口无言了,而且完全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却听李瑜又道“叔爷爷,您若真觉得自家吃亏,可以去寻官差老爷做主的。反正晟儿弟弟有本事,您们靠着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对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您们还不去接晟儿弟弟下学么?他那么胆小的性子,也不晓得认不认得回家的路哩。”
眼见着天色转暗,李瑜忍不住提醒他们赶快去接李晟回来。至于什么官老爷做主,也只是吓唬吓唬李老头罢了。之前跟他一道去刁秀才家的时候,李瑜就发现了,李老头就是个窝里横,别看他在家里耀虎扬威的,实际上胆小怕事的很。按照他的性子,一不敢报官,二不想连累李晟,既如此,不若早早了结这桩事情得了。
李瑜嘴巴灵巧,愣是把李老头逼的退无可退,他急急的看向窗外,天空的确暗了下来,不由急道:“大河,你是个傻子么?还不快去把晟儿接回来。”
“可是爹,这边事情还没了结呢。”事关钱财,李河哪里肯走。他想着李晟也不小了,自己走回来又有什么要紧的?
“老子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还不快去把晟儿接回来,要是他出了一点事情,看老子不揭了你的皮。”李老头真的快要被气炸了,大儿子不孝顺,大孙子有样学样,说一句顶一句,说一句顶一句,顶的他心肝脾肺一块儿绞着疼。老二呢,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实际上一点轻重都分不清。若不是他今日瞎说话,能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是的,被李山李瑜气的半死的李老头开始了迁怒,而迁怒对象自然是不会说话的李河跟瞎惹事的沈婆子。这会儿,他没时间整治他们,可过了今日,他总归要好好出出气的。若不是他们两个瞎搞,他今日哪里需要受这样的鸟气?妈迈匹的,不仅受鸟气,还特么的得破财。
李河被李老头骂了出去,但是这并不影响众人谈判过继一事跟财产分配一事。李老头的想法,自然是自己一毛不拔,还得再扒一层大房的皮下来。可谁料大房出了李瑜这么个能说会道的,李老头不仅扒不了皮,眼瞅着还得倒贴一大笔,他如何不急,如何不气
“大山,你怎么说?”李峥实在懒得搭理李老头,这人就是贪得无厌,与他纠缠,谈到后天早上怕是也谈不拢。
“五叔公,银子跟地,我都要一半。至于房子,我身体好之前,就先住在这个屋子里,等身体好点后,我就搬去爷奶的茅草屋子里住着。这三间屋子,我不要,但是厨房用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