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总裁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没看出来吗？总裁这是有心栽培小宫总”

“那是自然，只是他这一通火发得”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发火，咱们记住他说得话就是了”

“是是”

“走吧”

“走。”

一番小声的议论之后，高管们陆续走出了会议室，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宫南凌从会议室出来，却没有直接下到58楼，而是硬着头皮走进了陆翼遥的办公室。

“小舅”

“嗯。”

陆翼遥坐在大班椅上，整个后背都抵靠着椅背，双手交握，神情很冷。

“小舅，我刚才是不是哪里说得不好？”

宫南凌只觉这办公室里比外面要冷20度，身体不由绷得很紧。

“你觉得呢？”

陆翼遥斜睨了他一眼，尾音拔高。

“我觉得还行”

宫南凌一手抱着笔电，一手有些不自然得垂下。

“你既然觉得还行，那又何必来问我。”

陆翼遥加重了语气，抬手，捏了捏鼻梁。

“小舅，我”

这话，令宫南凌愈发不知所措。陆翼遥的心思旁人一向无法揣度，他也一样。

“宫南凌，你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

“小舅，你？”

宫南凌心下愕然，惶惑不安道。

“好了，没事先下去吧。”

陆翼遥敛了一些怒意，低沉道。

宫南凌见他看起来十分的疲惫，抱着笔电的手愈发用力。一早盘旋在心上的那份疑惑，他想要问出来。话到嘴边，却又紧张得哽了回去。

他刚想转身，想起一早最后收到的那封邮件来。

“对了，小舅，我收到了‘aay’集团的邀约函”

“嗯。”

陆翼遥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意外，仿佛他早就知道这事一样。

“小舅，我们和这个‘aay’集团并没有业务往来，我甚至都不认识这个许文远，他们为什么要邀请我？我真得要出席吗？”

宫南凌低着头，双手抱住了笔电。

“这是你的事情，不用问我。”

陆翼遥有些不近人情的冷声回道。

“嗯”

宫南凌见陆翼遥脸色好像愈发暗沉了，吓得再也不敢多言，转身走了出去。

陆翼遥看着办公室的大门再次关上，重重得叹了一口气，眉间的阴郁越来越浓。

“总裁”

丁末进来，给他送来了一杯黑咖啡。

“总裁，我刚才见小宫总出去，脸色有些不太好，是不是要把‘aay’的事情告诉他？”

“还不到时候。”

陆翼遥回身坐好，神色锐冷，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