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更不行,朝廷每年给的军饷是限定的,不是说想征调多少兵马就征调多少兵马。
大名府的人数虽多,城池之大,足有上亿人。
这些人的管理也是个极大的问题,光是各级官僚的俸禄就是个旁大的数字。
要是扩编的话,就得花钱。
朝廷不给钱,只能自己从银库里支取。
银库里没有,那就得从自己身上掏。
梁中书不是那种为了大宋就能抛家舍业,捐献万贯家财的人。
所以,呼延灼的奏报被他不断堆积起来,在桌案上都垒了厚厚一层。
在呼延灼无奈辈分之时,府中突然有人传报,说是有客人拜访,还说是能解他的忧虑之事。
呼延灼连忙派人去请,此人进门,一副儒生打扮模样,手持五色羽毛扇,与他恭敬施了一礼道,“小可见过呼延将军。”
呼延灼打量着他,与他抬眉道,“你来见本将何事?”
此人看着他,淡淡笑道,“将军容禀,在下乃齐国公宋公明的军师,吴用。”
“什么?”
呼延灼一下都跳了起来,指着他大怒道,“你,你个反贼未免也太嚣张了,竟敢来本将军的府宅撒野?”
他正要喊人把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徒拉下去,只听吴用又道了一声,“将军难道不想守住这燕门关吗?”
呼延灼沉了口气,重新坐下道,“你一个反贼,能有何良策?现在你们的兵马都在高唐州与朝廷对峙,难不成你们还有分身术来我这燕门关不成?”
吴用摇了下纸扇淡笑道,“还真的有。”
呼延灼满是警惕道,“在哪里?”
吴用指了指蓟州方向道,“十万精兵,由燕国公卢俊义统帅。一天昼夜奔袭,便可抵达此地。”
“什么?”
呼延灼抬眉道,“你是说燕国公的麒麟军?”
“正是!”
吴用平静道,“这支精锐骑兵,现在已经重新组建。论骑术,他们不在北獠人之下。若有燕国公支援,将军可在这里多支撑几日。”
呼延灼打量着他,一阵疑神道,“你们如此行事,所图什么?”
吴用正色看着他道,“图的是我大宋的江山社稷不被蛮人糟践,图的是千千万万百姓不被蛮人屠戮,图的是我宋人的骨气不被蛮人打败。”
呼延灼呆滞了一下,没想到此话是从一介反贼的口里说出。
这真是好笑又可悲,让人深感讽刺至极。
他与吴用赞叹道,“先生说的好,大宋官吏要是人人像你一样,何惧蛮人犯境,何愁社稷江山不稳。”
他站了起来,与吴用深深拜了一拜道,“若先生的义军真能助我,本将愿意暂且放下成见,与尔等一同抗敌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