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激动!人死不能复生,太后可千万不要太伤心了!”
“赶紧说!庄嬷嬷怎么了?”
大宫女琉璃摩挲着眼泪,悲声道“暴室的嬷嬷一早过来传话,庄嬷嬷受不住刑,昨晚上已经,已经去了……”
轰——
太后闻言,浑身瞬间泛起一层麻栗,顿觉天旋地转,手中的茶杯也脱手掉落在地。
“太后,太后!来人,快去传太医过来,立即派人去通禀陛下!”
“太后,太后,您不要太伤心了,保重凤体要紧啊!”
太后晕眩了好半响,才勉勉恢复神智,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放肆,放肆,庄嬷嬷是哀家的人。没有哀家的许可,谁敢对她下如此毒手?”
“还有没有将哀家放在眼里,是谁如此大胆?”
“太后,昨晚半夜,陛下突下命令,让暴室的行刑嬷嬷连夜严刑逼供,不准姑息任何人。”
“庄嬷嬷年岁大了,本就在暴室挨了半夜冻。行刑嬷嬷顾及庄嬷嬷是太后的人,只敢对她用了拶行。谁知拶竹还没完全收紧,庄嬷嬷就已经受不住了,嚎了几声,人就去了……”
太后闻言,深深闭目,心如刀割。只觉肺都要气炸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庄嬷嬷跟了她四十余年,如同她的左右手。
即便是赵佐桓,都不及庄嬷嬷陪伴太后的一半时间,更不及庄嬷嬷十分之一的贴心,这让太后如何能不生气!
“混账,混账东西,这个混账东西越来越不像话了。即便此事真是庄嬷嬷做的,也轮不到他这个畜牲来惩治!”
“气煞哀家,真是气煞哀家,这个逆子,逆子。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来人,去传那个逆子来见哀家……”
“太后,您千万不要动怒啊!此事说到底,陛下也不过是被人蒙蔽了,误伤了庄嬷嬷,想来,这不是陛下本意!”
“不是他本意?那还会是谁?这个逆子越来越混账,这大历的江山迟早要毁在他手上……”
“陛下昨儿个一直在毓舒宫,听说悯妃娘娘半夜醒来,又哭又闹,惊动了整个毓舒宫的人。陛下哄了半天都哄不好,最后陛下下令连夜严刑拷打庄嬷嬷等人,悯妃娘娘这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