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燕王擅闯后宫,打伤臣妾的人,还要打死臣妾,求陛下做主啊……”纳兰梓若看见赵佐桓,跌跌撞撞的奔向赵佐桓,‘扑通’一声跪地,抱着赵佐桓的大腿,率先告起状来。
赵佐桓铁青着脸,阴鸷的眸子如刀一般射向赵瑾煜及伊汘胧。
“臣参见陛下!”赵瑾煜慌忙松开了伊汘胧,俯身行礼,赵安等人也慌忙跪地行礼。
赵佐桓拧眉冷笑,倒仰的眸子更显犀利,“呵~,九皇叔可真是好兴致,屡屡闯入后宫,朕的后宫就这么吸引皇叔吗?还是皇叔看上了后宫哪个美人?不妨明说,朕也好赏给皇叔,省的皇叔如此惦记!虽说皇叔岁数不及朕,怕是也忘了辈分,忘了君臣之仪,忘了大历朝的法纪!”
赵瑾煜后脊窜起一股寒流,冠玉般的脸庞烧红一片,“臣不敢,事出紧急,臣救人心切,一时鲁莽。还请陛下降罪,臣甘愿领罚!”
“呵呵呵!”赵佐桓一阵冷笑,“救人?救谁?花婉仪?还是……悯嫔?”
“……”赵瑾煜脸上一时挂不住,竟被噎的无话可驳。
“陛下,燕王早就跟悯嫔勾勾搭搭,又不是头一次了。先前陛下也亲眼目睹了,他们二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要不是早有私情……”
“住口!”赵佐桓一声断喝,怒火如火山喷发,“啪”一声脆响,纳兰梓若被狠狠刮了一记耳光。
“陛下”纳兰梓若心一慌,捂着脸再不敢吱声。
家丑尚不可外扬,更何况皇帝的颜面。
即便他们真的有私情,那也只能秘密处决,或安个别的罪名处死。这样当众大声吆喝陛下‘戴绿帽’了,也真是自讨苦吃。
赵瑾煜扫了一眼纳兰梓若,浓眉深锁,满脸阴沉,“兰贵妃,你可以说本王擅闯后宫,本王认罪。但你这样恶意中伤,污蔑,造谣本王与悯嫔,是何居心?”
说着,赵瑾煜又冲赵佐桓对拳一礼,“陛下,臣只是救人心切,不忍看见花婉仪及悯嫔被冤杀,故而擅闯后宫。兰贵妃这样滥杀无辜,肆意戕害妃嫔,实在有失德行。传扬出去,岂非为陛下招来非议。更何况花婉仪是豫州节度——花大人唯一的女儿。花家三代忠良,军功赫赫,花婉仪倘若死的不明不白,岂不凉了花节度的心。”
赵佐桓闻言,冷敕了一声,知道赵瑾煜是故意避重就轻,但说的却也是实情。
赵佐桓登基之初,朝中各股势力很是不稳。为笼络人心,故而下诏,选了一批重臣家的贵女入宫,花婉仪就是那时被强行选入宫中的。彼时花夫人哭的肝肠寸断,一路亲自将女儿护送到了京都。若不是皇命不可违,花家是无论如何也不舍的让唯一的女儿入宫。
论出身,花婉仪丝毫不比淑妃,宸妃低。初见她时,模样倒也可人,但自幼太过娇纵,又是在军营长大,导致举止很是粗蛮无礼,故而不喜。
“如此说来,九皇叔还真是为朕着想!”
“臣不敢,臣只是想略尽绵力,盼着陛下与臣民上下一心,不生嫌隙!臣自知鲁莽,还请陛下降罪!”
一席冠冕堂皇的屁话,被赵瑾煜说的振振有词,一时竟让赵佐桓不好在为难。但想起他跟悯嫔之间揪扯,就让他酸到骨缝里去了。
“来人,去请太医为花婉仪好好医治!”
“诺!”
“陛下,花婉仪和悯嫔结党营私,祸乱后宫。宁儿的死,就是她们造成的。先前花婉仪已经亲口承认了,她是故意见死不救,咱们的宁儿才不幸惨死。这一切说不定就是悯嫔指使的,臣妾恳求将花婉仪跟悯嫔关入暴室审讯,求陛下彻查宁儿的死因,为咱们的宁儿报仇雪恨啊!呜呜”纳兰梓若跪地痛哭流涕,丝毫不肯退却半步。
提起三公主的惨死,赵佐桓忍不住悲从中来,也不忍心过分指责兰贵妃。
“兰贵妃,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