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如此最好。”福如海笑着应道,脸色倏地又一变,带着些忧虑,道“只是不知王爷何时去边关?王爷在京城呆的太久了,恐边关战事吃紧啊!”
“劳公公告诉皇上,边关战事平静,至少一年以内帝敌国不会再犯。”帝炆神色淡淡,只是有股威压不自觉的往外散着。
福如海双腿打颤,身上冷汗直冒,强忍着笑道“王爷真无愧战神之名,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
撂下了赏赐,福如海匆匆离开清晖院,才发觉,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湿透。
……
两日后,紫薇苑。
王青璇穿着层层叠叠的喜服,头上戴着沉重的凤冠,便是脖子上也挂了好大一串珍珠,手上还带着几枚碧色玉戒指。
王青璇觉得,今天的自己更像是一个首饰架子。
她第一次知道人的身上能套这么多东西。
王青璇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倒让人觉得像是在参加谁的葬礼。
喜娘捻着红手帕在王青璇面前轻轻一挥,道“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新娘子要高兴起来呀。”
王青璇不高兴,不代表别人不高兴。
秦千浅在相府由丫鬟们伺候着梳洗,一个早上下来,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手中拿着柄铜镜反复的照看着,折服于自己天生丽质的美貌。
不像那个丑女人!
秦千浅想着,手中的镜子往桌上重重一摔,道“等到了荣王府,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这一切王青璇并不知道,在穿戴整齐盖上喜帕之后,王青璇由喜娘搀扶着上了花轿。
因同时娶两位王妃,帝允臻分、身乏术,只好两边都派了亲信去接亲,自己在荣王府门口等候二位王妃的到来。
皇宫距离荣王府并不远,却因要走规定的成亲路线,绕了好大一个圈子。
王青璇坐在花轿里都快颠睡着了,轿子忽然就顿住了,王青璇一个不留神儿,头磕到了旁边的木头上。
“哎哟。”王青璇捂着头掀开帘子,却见有一着黑色暗云纹锦袍的男子骑马挡在迎亲仪仗的前方。
这男子剑眉星目,面上有一道长长的蜿蜒似蜈蚣般的疤痕。常年浴血使他宛如嗜血的魔神,他只是静坐在马上,还未开口,就让人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得人不敢随意动弹。
“燕王。”帝允臻的亲信下马参拜,道,“今日荣王大婚,不知燕王殿下为何带人挡住迎亲的仪仗?”
是的,帝炆不仅来了,还带了一堆亲兵,各个嗜血善战,宛如地狱里走出的修罗。
“花轿里的人,我要了。”帝炆神色淡然,说的的话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