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一把抓住十二的胳膊,顾不得公主的骄傲,失口喊道,“你知道吗,那天若不是你在外面叫那一声,我和墨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如果墨对我没有情意,他对我怎么会有反应,你已是妇人,你该知道,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有反应那说明他已经情动了吧。”若瑶最后的离间,已经顾不得尊严。本打算离去的十二,听闻公主这番话,缓缓转过头来,直视着公主的双眼,眼中泛出丝丝寒光,若瑶被这样的直视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未曾想眼前这女子还能有如此气魄,只见十二缓缓开口道“公主那日所为,我和阿墨本都不愿再提起,公主为何还一再提及?对于阿墨我也是那四个字,但凭心选,那日以及那日之后发生的一切事,阿墨的选择我都未干预过,阿墨的选择难道公主看不懂吗?”话毕,十二甩了一下胳膊,挣脱了若瑶的手,抬脚就走,若瑶听完此话,心中悲苦仿佛被活生生的撕裂开来,对着已经走远的十二大声疾呼“你,是凭什么在他的身边,你如此羸弱,总是要他分心保护你,迟早有一天你会害死他的。”这话不偏不倚的落进了十二的耳朵里,也落进了前来寻找十二的祥瑞的耳朵了,十二肩头抖动了一下,却被祥瑞一把拉过去,边拉边说道“赶紧离开这个疯女人,跟她说那么久作甚。”十二木然的跟着祥瑞往府门口走着,突然发问“阿瑞,我是不是真的很弱,是不是真的会害了阿墨?”祥瑞听闻,沉默了片刻,转头咧嘴笑了笑道“你若是能变得强大,我们担心的就少点,不过我愿意保护你啊,所以别听那个疯女人瞎说。”十二闻得此话,便不再开口,心中却百转千回,师傅对她说“希望她变得强大”,公主对她说“她如此羸弱,会害了阿墨”,就连阿瑞也说了同样的话,原来其实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强大起来。自打记忆回归,就有意识的避免想一些事情,照顾流云,大婚,照顾黑曜,表面上自己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实则不过在逃避内心那些过往,不面对,也就不用想着如何应对,可是,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自己是驭者,和阿墨有着共同的深仇大恨,师傅和阿墨都不愿勉强自己,他们从来都不提这些事情,就连阿瑞也从来不与自己多说这些事情,可是,不提就能揭过去吗?不面对就能一直如此走下去吗?但凭心选,自己是否到了该选择的时候了。十二陷入了沉沉的深思。学艺(五)军营的日子过得虽然单调,但好在内心是轻松的,毕竟这里不用时刻面对来自若瑶的压力。故而虽然乾墨每日忙忙碌碌,但是却难得在清闲时和十二有个好心情,两人都知道分别在即,却都默契的闭口不提。这日里,乾墨回来的早,和十二坐在床边絮叨着闲话,十二却懒懒的犯起困来,说着话头却一点一点的,惹得乾墨大笑起来,拍拍十二的脑袋道“这天还未晚,你就想睡觉了,白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如此劳累?”十二勉强撑起身体,却还是觉得浑身酸软难安答道“没做什么啊,近日里一直都是这样,睡起来了还想睡,似乎总也睡不够,连饭都懒得吃。”乾墨听闻,心里闪过一念,又问道“我瞧着你也没有大碍,你那葵水这月里可有来?”十二皱眉一想,答道“仿佛已经迟了几日了。”乾墨听闻大喜,冲着外面喊道“去,去将军医请来,快些”,十二听闻此话,吓得一个起身,却被乾墨赶紧扶住说道“你慢着点儿,慢着点儿,”十二仰头看着一脸笑容的乾墨,更加觉得莫名其妙,“为何叫军医,我除了困并没有大的不适”,乾墨宠溺的刮刮十二的鼻头,“等着,我估摸有好事了”。钱军医常年行军,经验颇为丰富,也深得乾墨信任,很仔细的把了又把十二的脉,然后扭转回头冲着一脸喜悦的乾墨,笑了笑,“王爷想必也是猜到了,王妃的确是有喜了,”听闻此言,乾墨爽朗的大笑起来,对着还傻眼的十二说道“我就说怎么还未有动静呢,瞧着,这不就是有了”,随后又急忙对着钱军医说道,“此次大战你不必随行了,留在军营,务必保好王妃的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