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送走春晓她们,马上借着去给皇上送茶,对皇上道“皇上,乌劼公主最近日夜在外操劳,听说都瘦了一大圈了,她这是何苦。”
皇上最近正为此事烦心,一听魏公公提起,马上就打开了话匣子“她就是爱折腾,朕让她入宫当娘娘,她百般拖延,倒是为了几家医馆忙得欢。”
“开医馆,治病救人,倒也不算坏事。”魏公公道,“只是那两家医馆都快垮了,何必再费心思?皇上为何不劝说公主赶紧将医馆转手,入宫为妃?这女人呐,还是只有嫁人方为正途,皇上您觉得呢?”
魏公公这几句话,说得正合皇上心意,皇上马上叫她把呼延芜传进了宫,命她尽快将医馆转让,履行当初承诺,尽快入宫为妃。
这话若是早些时候说,呼延芜肯定是不听的,但现在她的确亏不起了。虽然她积蓄不少,但并无进项,照这样花下去,迟早变成穷光蛋;更重要的是,皇上已经失去耐心了,如果她不答应,便会惹恼皇上,到时候她医馆没了,皇上的心也没了,这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因此呼延芜踌躇片刻,当场应承了皇上,答应她会尽快将医馆转让,从此入宫为妃,一心一意侍奉皇上。
皇上对她这态度很满意,派人帮着她到京城大街小巷张贴了小广告,并派人到各医馆去打听,以期尽快为她的医馆找到下家。
然而,大家的眼睛都不瞎,明澈和怀仁都已经亏损好几个月了,这时候谁会去接手?一连过了好几天,连个来找呼延芜问价的人都没有。
呼延芜无奈之下,只得登门将军府,找到了春晓,直接问她道“你想不想把明澈和怀仁拿回去?”
“不想。”春晓干脆果断地回答她道。
呼延芜被噎住,气得半晌才道“谁不知道你们是故意给我挖坑,让我这两家医馆开不下去的?你们费尽心思,不就是想迫使我主动放手,好把医馆再拿回去?如今如你们所愿,我终于来了,你却跟我拿乔?”
春晓学着她惯常的动作,摊了摊手“公主,这两家医馆,原本是颍川王妃的,又不是我的,我有什么好给你拿乔的?”
“那颍川王妃在哪?”呼延芜忍着气道。
春晓再次摊了摊手“那我哪知道?”
这些事,分明是她们私下串通好的,现在却在这里跟她装一问三不知!呼延芜真想马上起身,拂袖而去,但想想已经再无耐心、给她下了死命令的皇上,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跟春晓说话“你和颍川王妃一样,也是精通医术的大夫,难道你就不想拥有自己的医馆?据我所知,曼连达将军是极其支持你干一番事业的,你有这样的好相公,却不大展拳脚,岂不是可惜了?”
她为了说动春晓,不惜拍了一下她的马屁。
春晓听了,果然像是意动的样子,想了一会儿,便问她道“你这两家医馆,打算卖多少钱?”
她终于肯松口了,呼延芜也就松了口气,赶紧道“当初这两家医馆,我是一百万两银子买来的,现在还是原价转让,一共一百万两银子,这几个月中间的支出开销,我就不另外收钱了。”
“公主,你这是转让,还是打劫?”春晓惊讶道,“当初的明澈和怀仁医馆是什么样的情况?你现在又是什么样的情况?这能相提并论吗?”
“行了,咱们都不是傻子,你这两家医馆若不是卖不出去,又怎么会来找我?你若是诚心想卖,就报个实价,不然就请回吧,别浪费我的功夫了。”
呼延芜可不就是因为这两家医馆根本没有人买,所以才来找春晓的,现在春晓直击要害,让她浑然没了还击之力,只得道“这样吧,我给你少二十万两,只收你八十万两,这总行了吧?”
然而春晓还是不满意,扳着手指头,一项一项地跟她算账“公主,你是知道的,明澈和怀仁能挑大梁的大夫,全是颍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