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箱朝桌上一搁,穿上了白大褂。
“丧葬才穿孝。”薛甫打量着她。
“你可以理解为,我在为那些挽不回生命的病人穿孝。”叶雨潇懒得与他多说,开口赶人,“薛大人去收费室交钱吧,我得去查房了。”
“药钱我已经交过了。”薛甫却道,“我妹妹受罚,正是因为猫儿巷的伤员,宁惠夫人可否允许我跟去看看?”
“可以。”叶雨潇答应得很爽快。病房不是手术室,自然是可以任人探视的。
薛甫随她到了后院,觉得眼睛有点不够看。
五间病房,每间两人,另有两处大厅临时改建,满满的都是伤病员。
二十名年轻的女孩儿,整齐站成两排,身着浅粉色统一服饰,手捧硬木板为底的纸册,纸册上夹着细细的笔。
另有数名丫鬟,穿着浅蓝色的统一服饰,推着双层小推车,推车上摆满了药瓶,纱布,各种他从未见过的器械。
“穿粉衣的是我们学校的女学生,目前在病房实习。穿蓝衣的是我的丫鬟们,已经可以独立护理病人。”叶雨潇看出薛甫好奇,主动介绍,“学生们手里拿的是笔记本,下面垫了硬木板,方便随时记录。笔是特制的,笔管中空,灌了防冻的墨水,这样就不必时时蘸墨了。”
薛甫诧异,看了她好几眼“宁惠夫人倒是知无不言,毫无芥蒂。”
叶雨潇笑了一下“当初你妹妹来参观明澈时,我讲解得更为详尽。”
这话似乎有许多未尽之意,薛甫想要张口,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叶雨潇进了病房,询问伤情,适时调整当天的治疗方案,向丫鬟交代各种注意事项。
她查完第一间病房,春晓马上遵照她的指示,开始给伤员换药,打针。
薛甫留意看着,问道“这是金创药膏?”
“是。我自配的金创药膏,南疆打仗时用过的那一种。”叶雨潇点了点头。
“这药膏现在六两银子一盒。”薛甫道。
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马上坐立不安。
叶雨潇连忙安抚“放心,不收费,我先前就说过的。”
薛甫看向了春晓手里的注射器“这是水晶做的?里面的药水是有价无市的青霉素?”
病人和家属又开始坐立不安。
叶雨潇把薛甫赶到了门外“薛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