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闻夜笙摇着扇子走进来,一见他便皱眉怒道“这上好的青石玉盏我就得了这么一台,哪经得住你这样糟蹋!”
说完,他便眼明手快地从权野手下将已经被点的裂痕遍布的青石玉盏,一脸肉痛。
片刻后,闻夜笙才问“又和你女人闹了?”
权野没开口,他便又道“所以她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男人微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眼中情绪,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冷彻“她忘了。”
闻夜笙噎住,打量了下权野的神色“那你的意思?”
他的意思。
权野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声音透着凉薄“她和宁弈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要好。”
好到能同席而坐,相谈甚欢,甚至允许宁弈搂她的腰,即便那是因为船身摇晃,宁弈搭了一把手。
他说这话时,语气冷静到了极点,可闻夜笙了解他,这个男人越是如此,就代表他越怒。
闻夜笙想了想,还是决定做回好人“宁弈厌恶女人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他不是帮着你女人研究解药么,会熟悉也是正常,也不代表什么。”
权野声音淡淡“也许。”
“也许?”闻夜笙挑眉“这可不像你,你不会真怀疑叶贞背着你和宁弈做了什么吧。”
男人没接话,换了另一个话题“继续查,直到查出结果为止。”
“知道。”
话题到此为止,权野闭目浅眠,方才那骇人的气压仿佛在一瞬间都被收回了,只剩下一片冷漠。
叶贞在书房里待了一整天,宁弈的机关鸟飞到府中几次,她都没有理睬,直到最后一次,她才从那机关鸟中取出传声蛊,直接问道“那晚,你确定敲你房门的人是我?”
“是你。”
真的是她。
叶贞的心沉到谷底,呆怔了良久才又问“那我当时情况怎样,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从我身上看出被下药的痕迹?”
“你敲门的时间正好是我引蛊入体的时间,若不是怕被你吵到走火入魔,我也不会开门,我那时要护住心脉,哪有功夫看你有没有被下药?”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若有药,我的蛊虫会有反应,如此看来,应是没有的。”
“说起来还真是凑巧,若是平常便罢,但引蛊入体后我的神志也不是很清晰,是以对那晚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多少印象了。”
宁弈每多说一句,叶贞的心便沉上一分。
所有这一切都让她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那晚,真的是她主动进宁弈房中的,而且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
可为什么……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到底是哪儿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