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夫君,一边是自己的亲人,她又能如何?
无法,权衡之下,她只能说道:“殿下,仅此一次。如果下一次还是这样,我绝不替他们说话。”
燕禹盯了王佩兰半响,轻叹一声,没再与她说话,径直走出了书房。
王佩兰恍然,想追上去又是不敢。
燕泓看了看她,还是温声安慰了一句:“阿禹只是紧张你,怕你出事儿。”
王佩兰摇摇头:“大哥,我只是觉得自己无用,如果是宝姐姐,她定不会像我这般软弱。”
看着她惨白的脸,燕泓说得认真:“宝儿自小就随着母后,性子自然会不一样些。忠勤伯夫妇养育你了多年,你有这样的决定很正常,不过,如果是真心疼爱你的,便不会利用你,更不会不顾你的性命。”
况且他的宝儿本就是不一样,与寻常姑娘的思想相差甚大。
王佩兰咬紧了下唇,说不出话来。
“而且阿禹是打算与你共度一生,白头偕老的,他今日如此生气,也不过是怕你出事。我倒不是说女子出嫁后一定要将夫君放在第一位,但我觉得,为人在世,千万不要辜负了对自己真心实意的人,次数多了,自然会心灰意冷。”燕泓接着又说。
王佩兰沉闷的心阔然开朗,眼睛聚着泪花,点了点头:“大哥,我明白了。”
燕泓倒是希望王佩兰真的会明白,别让他弟弟心灰意冷。
可是王佩兰到底是深闺女子,要她一下子转变过来,根本不可能。
他出了东宫后,就立即安排了人,要往忠勤伯府安插几个人进去,好查探出忠勤伯究竟意欲何为。
他们兄弟虽不会动忠勤伯夫妇,但如果他们再动什么手脚,那他们兄弟也不会客气。
这一晚,燕禹去了东暖阁就寝。
这是燕禹和王佩兰成婚后第一次分房而睡。
之前就算王佩兰来月事,不方便伺候,燕禹也是不介意,总是要和她腻歪在一起,还硬要盖一床被子。
两人一分屋睡觉,没过两日,消息就传遍了宫里宫外。
很快,忠勤伯夫人就递了帖子,来东宫看望女儿。
她第一句不是问女儿是不是受了委屈,而是质问:“兰儿,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伺候太子殿下吗?怎么惹得殿下生气,还要与你分房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