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已经是龟速了。
楚霁风一噎,再看了眼车帘外的景色,最后放下了车帘子,不再做任何盼望。
只是两个孩子哭哭唧唧,吵得他脑瓜子疼,他摘下了面具,靠在软枕上“你们还要哭多久?”
燕泓擦了擦眼泪,第一次顶楚霁风的嘴“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大姐姐了,就不能哭一会吗?”
燕禹撇撇嘴“就是!父亲太没用了,这都没有将大姐姐拐回来!”
他现在还怀念着那鸡翅的味道呢,呜呜,回去黎国之后,哪还能有这样的享受。
他的眼泪也不少,也跟着摘下面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袖子都擦脏了。
楚霁风看着简直是头皮发麻,轻轻踹了踹燕禹“你坐远点,别挨我那么近。”
燕禹哭得更加大声了“父亲你嫌弃我!你嫌弃我!”
说着,就往楚霁风身上扑去,将鼻涕眼泪都抹在他身上。
“燕禹!”楚霁风整个人都要炸了,险些把整辆马车都要拍散。
邱承和金吾卫见状,生怕楚霁风会一个生怒伤害到了燕禹,只好赶紧寻了个驿馆,让楚霁风沐浴更衣。
这个时候,燕禹和燕泓待着房间里,外头金吾卫守着,他们两人则是低声说着悄悄话。
“哥哥,我聪不聪明?”燕禹扬了扬下巴。
他知道父亲有洁癖,故意把鼻涕往父亲身上抹。
燕泓则是谨慎许多“父亲最爱干净,你就不怕父亲罚你吗?”
“罚就罚,左右不过是抄抄书,扎扎马步。”燕禹哼了哼,“哥哥,我待会说自己肚子疼,你找机会跑吧!”
燕泓怔住“啊?这不能够吧?”
他若是再跑了,弟弟就要受皮肉之苦了,他怎么舍得?
有时候,任性一次就够了。
“那你不找大姐姐道别吗?”燕禹说道。
燕泓回想起在凌王府这段时日,又是泪汪汪的,“我是想找大姐姐,想她做我们的娘亲,但父亲也说了,大姐姐没有怀着小妹妹,她还看不上父亲,我们总不能强人所难,硬要她来做我们的娘亲吧?”
燕禹想了想,盘点着楚霁风的坏处“那也是,咱们父亲有洁癖,又自恋,性子还不好,就是长得好看点,其他简直是一无是处呢,那么温柔的大姐姐,配他真是可惜了。”
燕泓亦是这么想,点了点头。
在旁边沐浴的楚霁风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莫非是那个女人在骂自己?
啧啧,那晚明明是他被强了,她有什么好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