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铭心里骂着他是怂货,脸上却是诚恳无比,道“殿下,丽阳的孩子还未出生,你是皇位唯一的继承人。自古争夺皇位就是会沾上血腥,你若是有了犹豫,反而会让自己陷入囹圄之境。”
楚承德的思想在激烈斗争着,额头沁出了细汗。
他嘴上说着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手却伸向了那枚戒指。
终于,他将戒指抓住了!
府尹微微抬眸,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萧正铭嘴角勾起,看着楚承德将戒指拿了起来,又说“殿下有此决心,定能得到大启天下。我和周大人联合众臣子,推殿下登上高位!希望殿下到时候不要忘记了我的一番筹谋。”
楚承德握紧了戒指,似乎已经预想到自己坐上皇位的模样了。
心里对权力的渴望战胜了恐惧,他面色透出几分阴险和坚定“先生为本殿下如此尽心尽力,本殿下当然不会忘了。”
天色不早,楚承德不便久留,三人各自散了。
周府尹离开了千金楼没多久,让自家马车在街上兜转了几圈,随后就在宫门口停下,人匆匆进了宫,自家马车没有多留,回了周府。
然而这一切尽收在萧正铭的眼底,他站在高处凝视着宫门口,轻笑了两声。
“主子,这周府尹早就投向了大启皇帝,为何还要将他带去与楚承德见面?如此不是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吗?”梁国探子疑惑着拧了拧眉头。
“大启皇帝怕死,不会随便吃食别人碰过的东西,楚承德胆小怕事,不堪重用,是不会成事的。”萧正铭嘴唇轻轻一抿,显出了几分锐利来,“周府尹去了报信,大启皇帝肯定容不下这个儿子,他会先下手为强。”
梁国探子瞬间明白主子的计谋,原来目标不是大启皇帝,而是楚承德!他不得不敬佩主子的布局,此番下来,大启朝廷定会混乱一片。
“可是……”梁国探子想了想,“如果我们能扶楚承德登上皇位,不是更好把控他吗?”
“他?一个废物,若是他登位了,不出几日就会被楚霁风拉扯下来。”萧正铭一双眼眸如寒潭冰水般冷冰彻骨,“所以,我们不必对大启皇帝做什么,只要将大启的朝局搅乱即可。”
等大启内乱之时,就是梁国再度进攻之日!
不过,他还得将楚霁风这个心腹大患先除掉,听说楚霁风如今病入膏肓,只靠着苏尹月给他续命。
就快要开春了,萧正铭知道,若此时不趁着天时地利拿了楚霁风的命,等到了炎夏就没这个机会了。
楚霁风的宅子起了个新名,叫月园,任谁看见了,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苏尹月近日忙着收拾凌王府的烂摊子,又要清点财物家产,累得不行,日晒三竿还在睡着已经是常态。
然而,她此刻睡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像是羽毛一般,又酸又痒,冰冰冷冷。
她翻了个身,糊里糊涂的说道“唔……让我睡。”
“好呀,让你睡。”耳边传来好听的声音。
然后不知道是谁拉着她的手,摸到了一个东西。
苏尹月吧唧了一下嘴巴,还捏了捏,她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东西,猛地睁开眼睛,睡意全无。
果然,楚霁风就坐在自己身旁,红色的寝衣宽松,白皙的胸肌若隐若现。
她赶紧撤回手,又羞又恼“大清早的,你做什么?”
楚霁风对着她的怒容,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不是说,你想睡?”
苏尹月听着他的断句,觉得特别别扭,道“我是说我想补眠,不是想跟你睡。”
“你可以补眠,不影响。”楚霁风说道。
苏尹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哪里不影响,你每一次都像是要了我的命一样,想折腾死我呢。你身子刚刚好转,应该修身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