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拿着拖把,扫一下叹一口气,临安郡主走了,桂婆子走了,大壮不在了,北安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似乎一瞬间里,就空虚了。
宋时初从书房走出来,听见银瓶这长吁短叹的只觉得好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可能是手里活儿太少了,不然哪有时间伤春悲秋,想了想将夏日需要的床单被褥拿出来“天马上就要热了,这些洗洗晾晒一下,还有客房也打扫一下。”
宋时初说完,银瓶瞪大眼睛,咽咽口水,手里的扫把抡成一朵花,不停的在地上扫动。
院子里的狗子嗷呜叫出声音,宋时初往外看去,沈怀箬穿着常服站在外面。
“我要离开了,京城传来调令。”沈怀箬不穿那身官府的时候,看着人模人样的,最起码此刻温煦的样子,站在阳光下,给人一种岁月静好,初恋模样。
宋时初可不会因为沈怀箬这副模样,就忘了这个人做过什么“可算要走了,若不是咱们桐城人口少,怕是会有十里长街的百姓对你表示欢送,点着鞭炮来庆祝。”
“你,不能跟我好好沟通吗?”
“不好意思,我不会狗语。”宋时初指了指街道“左拐不送。”
“我去了京城,以后就是京官,现在没了杜微也没了袁氏,你若是嫁给我就是正房夫人。”沈怀箬深深吸了一口气,从身上摸出一个钱袋子“这是五十两银子,做聘礼应该是足够了。”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辣鸡,从不放弃纠缠她,杵在那里,乍一看很深情的模样,但是做出的事儿是人干的吗?爱情是美好的,是让人感觉到岁月轻狂,年少悸动的。
但是,沈怀箬的举动简直就是往爱情里掺屎。她又不是狗,不吃屎。
见宋时初惊诧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沈怀箬眉头蹙了起来“你现在也有儿子,还给一个野男人不清不楚,你考虑清楚,我对你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宋时初听不下去了,人生里头一次落荒而逃。
转身回到自己,关上大门,靠在门上,伸手在自己胸口拍了几下。
“太可怕了,这种言论若是多听几遍,她耳朵都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