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哲从昨天接到经纪人电话之后就一直没吃东西,他怕肿连水都不敢多喝,还特意挑了件新款带腰带的薄款burberry风衣,腰上的蝴蝶勒的恨不得喘不上气。他本来长相就出挑,画了淡妆之后更显得唇红齿白
刘思哲是有点小聪明的,要不也不会让季随云有点什么事第一个能想到他名字。他见季随云浑身散着极压迫人的低压,除了说声晚上好,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上了季随云的车再没多说一句话。
天色越来越暗,浴缸后的落地窗已经无法为浴室更多光线了。宋白坐在地上,死死把自己蜷起来。他最开始时还可以保持冷静,学着陆伏成的样子一遍遍轻声哄自己:“阿白,不要怕,没事没事……”。天彻底黑下去的时候宋白已经被锁了将近六个小时,冷汗涔涔的从他额头上冒出来,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他大口喘气,心悸到发痛,他靠着一只被拉扯起来拷住的手腕才能勉强坐住。
黑暗里墙壁上的影子似乎活起来,它们狰狞着缓慢着向宋白靠近,宋白抖的像筛糠,死死闭着眼睛把背靠在墙壁上。恐惧几乎让他崩溃,宋白哽咽着轻声喊:“成成,成成我害怕,你来救救我……”
“季随云,我知道错了……别关我……”
四周安静的像能听见宋白快得可怕的心跳声。没有人来,他最恐惧无助的时候永远没有人愿意救他。就好像随手扔在浴室的自己,是一件毫无价值不值得可怜的垃圾。不被人记得,不被人需要,想想是一件多么无力而绝望的事。
没人要他。宋白放弃求救,也不再挣扎。
“让我去死吧……”宋白瞳孔已经微微有些涣散,他的嘴唇几乎白成了脸的颜色:“我要是真欠你们的,死了不就行了吗……”
车平稳地停下,季随云却闭着眼揉着额角迟迟未动。
刘思哲轻声道:“季先生,您不舒服吗?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季随云摇摇头,摒弃脑海里不合时宜的纷乱想法。
乔铭选的私人会所在永福路上,这应该是近两年沪上富人圈子里风头最盛的地方,道路两侧古树参天,来往都是千万级别的豪车。会所主楼是上世纪两层老楼,陈列着数千件私人收藏的古董。咄咄逼人的气势加上富贵迫人的瑰丽,处处显示着考究精致的审美情趣。
刘思哲落后于季随云半步跟着,表情管理十分到位,一路对来往的大佬陪笑得脸都要僵了。
从玻璃廊通道开始墙壁两侧就能看到挂的画了,这也是乔铭邀请的噱头之一。季随云二十多岁的时候倒卖过一些艺术品,也被奉承过是油画艺术圈子里的点金手。他一路走来也扫了几眼那些画,不知名作者的平庸作品,看来乔铭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乔铭正在主宴会区和几个季随云有些眼熟的老板聊天品酒,见季随云来了笑着又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就走过来。
季随云一手环上刘思哲的腰,冲乔铭微微点头示意。
刘思哲的表情管理差点崩了,冲季随云扯出一个略谄媚的笑来。
季随云几不可查地皱了眉。
“季先生来的很早啊。”乔铭看了一眼刘思哲,然后笑着季随云握了握手。
“忙得太久了,正好出来散散心。”
乔铭点点头:“是啊,现在赚钱越来越不容易,公司里有用又靠谱的人还难培养,做老板更难。”
季随云看乔铭的目光很冷:“你说得对。”
乔铭仿佛并不把季随云的冷淡和排斥放在心上,反而对刘思哲道:“今天穿得有些薄呀。”
刘思哲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寻思着自己也没接触过乔铭啊,但也没多说话,精致的木偶人一样笑了笑。
季随云知道乔铭是故意的,宋白和刘思哲的区别瞎子都能看出来:“乔总可能是记错人了,这是刘思哲,我们公司的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