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想,这只小船是陆伏成那样细心温柔的抱在怀里一刀刀雕琢出来的,就已经很值得宝贵了。宋白小时候就觉得他的成成是世界上最无所不能的人,他会自己所有笨手笨脚做不明白的事。
宋白最爱陆伏成的手,那手总是厚实温暖的,不会出太多汗,没有金尊玉贵养出来的柔软,指腹上有硬硬的小茧块,那是一双会做活的手。
这辈子,宋白只想摸他送的东西,只想和他牵起手,耳鬓厮磨情酣耳热时只想被他细细摸遍全身。别人谁都不行。
宋白在屋子里细细地走了一遍,最后也只拿走了两件东西——一套俄罗斯套娃,一只小小的木船。
“您不收拾别的了吗?”门边刻意放低存在感的男人问他:“季先生希望家里多一点您的东西。”
宋白这才抬头,目光虚虚浮浮的看他一眼:“不了,缺什么让季先生买吧。”
司机也沉默,宋白这话撂下来,确实是季随云会爱听的话。
上车回去的时候宋白和司机打了个招呼,走进了一家便利店,很快就拿了瓶水出来。没什么异常。
季随云夜里回来,看到那两件东西,眉心微微蹙了蹙,环视一圈,也没见到多余的东西。
宋白蜷在床里沉默,季随云居高临下地看他:“回去就为了这两个东西?”
宋白良久才哑生道:“这里什么都不是我的,我不安心。”
陆伏成的东西就能让他安心了吗?季随云道:“我可以让我的所有东西,都变成你的。”
宋白自觉要不起,他并不多敢说话触怒季随云,只怀里紧紧搂着他那艘船,仿佛就到了港湾。
季随云感觉的到宋白这段时间太过紧绷的精神,强忍着把他怀里的东西扔出去的冲动,转身进了浴室。
夜里季随云依然去了书房,不过没待太久就出来了。他从背后贴过来的时候宋白抖了抖,努力沉着呼吸装作熟睡。
季随云也不戳穿宋白不高明的伪装,手直接从宋白衣摆下钻进去抚弄在了他的侧腰上。
季随云的手有些凉涔涔的,碰在皮肤上,激的送白打了个寒战。
“凉到了?”那双手抽出来,季随云搓热了后又贴在宋白脸上,声音很柔:“这回好一些了吗?”
宋白不睁眼,睫毛却在细碎的颤。他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姿势变了,经常像婴儿蜷着双腿护着自己,不过今天他怀里又护着一只小船。
季随云忍宋白已经用了极大的耐心,更多的包容便给不了别人了。
他又把宋白弄疼了,控制欲强又久居高位的男人们的天性似乎便是征服。他强迫着宋白和他十指交扣,在这具爱到心尖上的身体上肆意驰骋。
宋白的小船在床上骨碌碌滚下去,床上是宋白细细弱弱的柔软啜泣声。
季随云还是心疼他,攻势慢慢也就变成了取悦迁就,微痛带着刺激一齐施加,难以拒绝的身体上的愉悦让宋白的心理防线慢慢崩塌。
自我厌恶感埋没了宋白,他想,自己真的是个天生的贱。人。
陆伏成不要的贱货,被侮辱都会感到愉悦的婊.子,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他生来就是让季随云发泄侮辱的吗?他只会给陆伏成给父母带来麻烦的吗?
那个陆伏成宝贝的像眼珠子,父母眼里永远记挂的孩子,不配是现在这具在床上和这个恶心男人媾和的肉体。
头又开始疼,纷杂的意识和负面情绪大簇大簇的炸开,那股猛烈的疼痛几乎是宋白放任着自己去全盘接受的。再疼一点吧,那样就又可以有逃避的机会了。
季随云慢慢感觉到不对。身下本来已经渐渐变得柔软迎合的躯体重新僵硬起来,他扶起宋白的脸,见到的也不是梨花带雨般动情的微红脸庞而是强忍着疼痛苍白无色的一张小脸。
“还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