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救我!”钱峥嵘是真的急了,开口大叫道。
“碰!碰!……”几声,几个黑须圆球状的东西飞了进来,定睛一看竟是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其中就有那外面的人!
“钱峥嵘!你还喊要什么人?大声喊!使劲喊!”紧接着,一个持枪青年走了进来,正是宋文成。
“哈哈,是宋兄弟啊!同为守阵弟子,快来……快来给我杀了这个小子!”见沐阳羽的刀又砍了过来,谢伍已是大惊失色,语无伦次道。
“呵呵!”宋文成冷笑一声,手中长枪一挑道:“姓钱的,你那日将我们的事情说给上面的老家伙!真当我不知道!”。
话毕,他手中那杆枪卷起一股罡风,便横扫了过来。
一个沐阳羽已是让谢伍招架不住,又何况还是归一后境的宋文成?钱峥嵘被吓得已经骇破了胆,也竟忘了去接齐沐阳羽的刀。
一道银光闪过,一颗大好人头立时滚落在地上,脸上还是一副惊恐未定,恐怕钱峥嵘也没想过,还未等他去报复人,人先已经来结果了他!
“此番多谢沐兄了。若不是沐兄 ,只怕这姓钱的怕要出去乱说。”见钱峥嵘已死,宋文成对着沐阳羽拱手一拜,言语中也透着许些佩服之意。
实际上,他这几年也是过得窝囊,药家堡这些年的作为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有时随意杀害无辜人有时也叫他们去杀无辜人,后者是不知轻微,前者却他真的忍了下来。
那时,他虽对药家堡已有失望,但觉大家同在药家堡共事,一切当以药家堡为主也便忍了!
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他为何要忍?再加上,听到沐阳羽要来杀钱峥嵘时,他感觉心里的一道枷锁已然解开!他当然不再去忍!这便和齐安一道同来,杀这钱峥嵘!
而宋文成对沐阳羽佩服,也不单是他修为境界便杀了钱峥嵘而惊叹,更因为他那份对宗门敢于提出质疑的气魄而佩服。
修行之人看似活得清心无欲,实则多寡薄无情,如沐阳羽这般做法之人,的确少见。
“呵呵。哪里的话!这钱峥嵘本就有杀我之心,我这也算是为自己某事吧。”对于宋文成的话,沐阳羽没去想太多,而是接着道:“宋兄,待我把尸体处理一下,便离开此地!”
虽说在钱峥嵘住处简单布了个隔音阵,隔绝了不少音响,而无药家堡这会是很乱,没什么人管这事,但小心谨慎总没错 。
沐阳羽手中打出一道火蛇,只一会功夫,便将钱峥嵘几人的尸体灼烧了个干净,而其它东西却是一点也没烧到,倒是让宋文成看得又一阵惊叹。
控火自然也不是白练的,这是药家堡弟子的基本功,只这点对沐阳羽还是很容易的。
二人没有多作停留,迅速离了此地。阁楼里的那盏灯依旧亮着,好似之前什么都没发声一样。
第二天,当有人上此阁楼时,也只看到一盏依旧亮着的灯,和一捧黑灰,哪有什么人的影子?
钱峥嵘是谁?钱峥嵘几人去了哪儿?守阵弟子中亦没有人问起,就好像他们没存在过一般。修行界的寡薄可见一斑!
亦或者如今的药家堡早就无暇顾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却说沐阳羽二人离去后,沐阳羽便向宋文成告辞,去了药家堡内围师尊汪骨胡的阁楼。
回了阁楼,齐安正要走向自己房间走去,却是见程雪的房门大开,一个佝偻的身影晃动着,正要汪骨胡!
这么晚了,师尊会有什么事?沐阳羽有些猜不到。他本想装作没看见,但明义上这老家伙是自己师父,可自己如果直接进了房门,以着这老家伙多疑的性子,由不得他会想什么。
脑中思绪快速转动一番后,沐阳羽便迎了上去道:“师父什么时候来的,徒儿竟然不知,这会却来见师父,却也有些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