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长须,目色平静看着已停止转动的骰子,对这个结果好像也是预料之中。
话毕,他从大袖里摸出一条方金,递到李子珍手中。后者接过金子,向前者一拜后,便走出了帐外。
出帐后,见四周无人,李子珍才把那条金子拿出来,上面刻着四个小字——马房子时。
也就过了半盏茶时间,这四个字又消失在了方金上,仿佛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但它要传达的意思,李子珍却是知道了。
大漠里难得有月光,还未到深夜子时,李子珍便早早起来,在马房前等着吕昏沉来。而夜晚的寂静,反让人有几分不安,似乎月色朦胧的黑暗中隐藏着什么,黑暗中渐渐引出一个人影。
“年轻后生,来得早啊!”而李子珍也准时在子时来到了马房。
李子珍对着他抱拳示意,态度很是恭敬。借着朦胧的月色,可以看到吕昏沉面带笑容,似在认真打量齐安。
“你既然是那位推荐过来的,我很好奇你有什么本事?”突然,吕昏沉冷笑起来,显露自己道生后境的修为,目露冰寒看着少年,而他周身也是狂风大作,风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李子珍有种很奇异的感觉,自己与吕昏沉周身都被隔绝了起来,而吕昏沉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杀了自己。
正想着,他发觉自己竟然僵直在原地,浑身都不能动弹。且柳吕昏沉周身刮起的风竟如刀一样,把人刮得脸生疼,更似乎下一刻这风把人的骨髓都可以刮出!
“哦!你没有怕我?看来是有点血性的!”就像一只老狐狸,吕昏沉背负双手,似在等李子珍回答,而目光却是在李子珍脸上,似要望出什么表情来!
“输便是输了,老柳爷还要找个借口不成!不教我修行?”李子珍口气略带不满,一副对吕昏沉所说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小子!你这算什么口气?换老夫年轻的时候,你态度,我必杀你!”吕昏沉周身风吹得更烈,直把地上的灰尘都吹起半尺多,纷纷扬扬到半空之中,却没有一丁点撒到他身上,他的衣袍依旧很干净。
李子珍却感觉呼吸突然困难起来,更仿佛有一块千斤大石悬在头顶,只要自己说错一个字,立刻就会暴毙当场。
“教便教!不教便不教!哪来这么多事情?”李子珍显得更不耐烦,就差破口大骂。
“哈哈哈……有意思,老夫同你好好说吧!”吕昏沉突然抚须大笑了起来,而他周身的一切也归于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障目的幻象。
头顶那块无形的大石没有了,跟着齐安李子珍的大石也落了下来。
就在李子珍松口气时,吕昏沉却突然又停止了笑容,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似能看透一切,让李子珍刚平静的心,又悬了起来。
“说到赌注……你真的以为是老朽输了?若老朽不在骰子略作手脚,你会赢?”吕昏沉目光深邃,似看透一切。
此话一出,李子珍一下沉默了,他是故意输给自己的,可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陆川同他说明来由的关系?
表面上李子珍依旧面色平静,可心中已转过无数思绪,几乎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了无数可能。
“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你输了!你动手脚,和小子我赢有什么联系!”李子珍还是用不耐烦的口气对吕昏沉回道。 显得有些无赖。
而这种无赖,让吕昏沉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只是那人却要比眼前的少年老油条太多。也或者少年的老油条,多半还是陆川授意下才有的。
吕昏沉故意露出吃惊的表情,目色平静看了他一会儿,而后大笑起来“此等心性……虽然还需磨练,但我吕某人说到做到,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吧!”。
他的确是在试探李子珍,虽然有知玄开口,但若是眼前这个少年让他不满意。
那些回答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