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划分的。
“那我也不知道了……但应该是有尽头的,就像路无论多长,总会有走完的时候。”陆莜嘉收起手指,摇了摇头。
她实在是不知道了,且无法回答齐安的问题了,她只是一个刚刚进入海境的修士,知道的实在有限。
“陆莜嘉,你说这天会有尽头吗?”齐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看向了头上这片天。
这是一个有答案,却又没有答案的问题,说它有是因为例如前朝一些诗句里已经应答了这个问题,例如“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在这里似乎天只有一座楼那么高,但天到底有多高呢?
那些身化逍遥之人,御风遨游九天之上,终其一生也不可见到它的尽头。
天随处可见,人终其一生都可见它,但它却见了无数个人的一生……
天……无论其空间或是时间上,它都是人无法真正了解以及企及的事物。
陆莜嘉并不在意齐安直接叫了她的名字,而是为这一个简单的问题陷入了沉思,似乎有无数答案在她脑海中涌现出来,但又一一被她否决,最后她只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天有没有尽头?这个答案没有人会知道,或者说只要是在人的范畴中就不可能会知道。
“其实……你要真好奇这些,不如想想怎样让自己沉浸下心思读上几本书!”齐安还在他的美好想象之中,或许他想到了逍遥之上的境界,但终究被坐在他身后马车里的少女浇灭了一切幻想。
再者书院可不会因为他的这些奇思妙想,就简单把他收入学生。
在甘南郡停留的时候,陆莜嘉向齐祝水提议买了一些近年来书院文试的考题给齐安看。
当然,当齐祝水知道齐安是准备去书院求学的时候,一张嘴张的简直能塞下一个鸡蛋……“书院”二字,在大周或者说换做普天之下任何一个人都有着太大的含义。
“那些考题,你有时间还是多看看的好!我看考的范畴就还在四书五经以内。或者你驾着马车不方便看,要不要我念给你听?”陆莜用着有些认真的语气对齐安说道。
虽然她身份比少年要尊贵很多,但一路来的遭遇,在某些层次是又把他们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哎……这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齐安觉得和身后这个少女一本正经聊些着修行有关的事,这没什么问题,可要聊其它事情,那可真是让他头大!
这个少女的脑回路多少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样,你和她说荤段子,她愣是能刻板如教书老先生般和你说起人的身体构造,谁知道她念起那些“之乎者也”又会说些什么来……
想到这,他有些无奈的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道:“再议!再议!”。
他既然不想看书,陆莜嘉也没有再强求他,毕竟眼睛长在他身上,看不看是他的事。但她又衷心希望这个和她历经了生死的少年能把这些书看进去。
……
阳春三月,路边刚刚吐出嫩芽,树上几只黄鹂叽叽喳喳的好像是在商量要不要在这里搭个窝。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沉寂的冬即将过万去,物复苏的季节快要到来。
从杨柳城走到西北大漠边缘,再从甘南郡走到永安城郊外,总共用了近七个月时间。
今天空气格外的清新,清新的还有齐安的头脑。
但脑袋清新,并不代表他看着手里的考题,他的心情就会舒畅起来。
虽说自那次和陆莜嘉聊完修行有关的事情后,她再没有提过有关读书的事。可想到要进书院,就不得不通过文试,他就得认认真真的把那些考题一一看过来。
可几个月时间过来,那些字还是那些字,但那些字在书上是如何排列的,却没有进到他脑袋里。
这期间他也抱着侥幸,问过陆莜嘉那几个特例进书院的人是怎么进去的,比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