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
禾筝皮笑肉不笑的,“你又该被他骗了。”
每次季平舟都用这种办法指使季舒做事,但从没在事后将允诺她的东西给她。
很多次了。
她还相信,连禾筝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季舒还不知道自己跳进了什么坑里,摸了摸脸,依旧追问,“不过你为什么要跟他出来啊?”
还单独两个人。
也不怪季平舟不放心。
禾筝以前还骂程家树是伪君子,这么快又跟他同桌喝茶,转变太快了点。
这倒是要托季平舟的福了。
要不是他各种针对程家树,她也不用专程来道歉。
禾筝伸手点了点季舒的脑门,“回去问你哥,干了什么好事。”
季舒不解禾筝的话。
本想等他们走了下楼去找季平舟问清楚,再顺便告状,说是告状也不准确,毕竟禾筝跟程家树就是简单的吃顿饭,并没有他想的那层关系。
可楼下早就没了他的车。
在十几分钟前,他便离开了,因为季舒在,也放心他们。
禾筝打车回家时没再看到季平舟的车在后跟着。
她来时就发现他的车了。
只是不想跟他理论。
他太难缠。
光明正大来喝个茶,她也不怕跟踪,原以为季平舟是去忙了,可走到楼下,看到他的车,便清楚了,他这是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坐在客厅。
禾筝开了门,越过玄关两步,在那面诺大的落地窗前,就看到了季平舟倒映的身影。
她去喝茶时阳光还是好的。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雾霾竟然降了下来,窗外灰蒙蒙的,很闷,连同房内也闷着。
看到禾筝回来。
季平舟便收起了药箱。
他是怕她担心的,可她才不会担心,凉凉瞥过一眼,转头便上了楼。
洗手间内传出水声,水声断了,她又换上了轻便的衣服,人依旧没下楼,好似去了琴房,没过几分钟,便传出了琴声。
季平舟也没去问。
更没去责怪她跟程家树喝茶,现在只担心是谁在跟踪她。
裴简也一直没消息。
婉转的琴声传入耳中,季平舟听着却像催眠曲,等久了,便靠在抱枕上小憩了会儿。
不知睡了多久。
隐约听见了脚步声,身前也有绵软的重量压下来,被这些吵醒,季平舟迟缓地睁开眼睛,窗外雾蒙蒙,房内也是一样的灰暗,没有光,禾筝的眼底却是亮的,跟季平舟对上那一刻,又成了暗色。
她移开目光,手也松开了。
本来是个难得的温情时刻,季平舟一开口,这些就被打破了,“偷偷摸摸的,我以为你要害我。”
禾筝气不过,一把将那块毯子掀开。
“就应该冻死你。”
“看,真的是想害我。”
跟他不对付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