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穿着在婚礼上的西服。
胸前是领花,新郎两个字写的醒目。
也是这一天,他们才算真的在一起,裴简没怎么犹豫,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说出口的事情了,“那天我去和风苑,见到方小姐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啊?”季舒激动地抓住他的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都去了那么多次,都没发现。”
在熊猫馆把禾筝弄丢的时候。
她自责的要死,也猜测过禾筝的病是假的,但也只是猜测。
没想到裴简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就是她给我喝东西的时候,就是知道我怕辣才故意给我喝那个,真傻了,应该不会这么准确吧?”
知道他怕什么就弄什么。
太大的巧合了。
“就这个?”季舒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裴简是确定的。
“不然还有什么?我也只见过她一次,也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些。”
“不应该啊,你什么时候得罪嫂嫂了?”
“以前,经常说些不该说的话。”
或是威胁,或是警告,或是提醒。
他实在不是个说话好听的人,措辞也不严谨,所以会让禾筝不高兴,从而记恨,也不是不可能。
摸了摸耳朵,裴简突然嘟囔一声,“……女人都这么爱记仇吧。”
音量够小了。
还是被季舒听到。
“什么女人都记仇?”她不服气,“你骂人还挺高级的,要骂骂一圈。”
裴简摆摆手,舌头不可避免的打了结,“……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就……”
“就什么就,你就是这个意思。”
好好的新婚夜。
被裴简一句话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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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筝不知道因为自己害得他们没过好新婚夜,事后才听季舒说起来,没办法控制住不去笑她。
冲着茶,还要调侃一句,“裴简脾气真好。”
要是她冲季平舟这样,早就被收拾了,哪里还会给她撒野的机会。
这是真心感叹。
可她忘了,季舒怎么说也是季平舟的亲妹妹,听了她的话,转头就告诉了季平舟。
送禾筝去练琴成了每日的常态。
禾筝固定下车前给季平舟一枚离别吻,这次吻完,他却一反常态,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在她怔然地目光里问“我脾气不好?”
他一出声。
禾筝便知道,又是季舒那丫头告了状。
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先发制人,“你们季家人,天天都这样串通一气的吗?”
“没办法,季舒是我派在身边的间谍。”
“那我以后再也不跟她说这些了。”
趁着季平舟没发火之前,禾筝急忙跑下了车,缓上一口气,看吧,她就说他脾气不好。
不是抹黑,事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