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不是能当饭吃的。
禾筝接过季平舟剥开的栗子放进嘴里嚼弄,绵密的香甜感瞬间侵占了整个口腔,“十几岁的时候更喜欢吃这些,但是宋老师总说不干净,吃了会死人的。”
现在当着季平舟的面说起宋闻,她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半点心虚感没有。
可正是因为不心虚,才是真的放下了。
“他听上去比我可古板多了。”
男人那点攀比欲在季平舟这句话里显现出来。
禾筝欣慰地微笑起来,“好像还真是,他说不让我吃,就是真的不让我吃。”
“你这么听他的?”
“没办法,宋老师凶起人来,世界末日。”
季平舟手里满是栗子壳,想伸手去擦禾筝嘴角挂着的栗子沫,却腾不出手去,只能提醒她,“嘴角,擦掉。”
“这儿?”
第一下没摸到位置。
第二下还是。
无可奈何。
季平舟抬手想将身上的东西拿开,却不小心松开了手,栗子壳从掌心里掉出来,一杯果汁也被随之打翻,洒到了禾筝的衣服上,她呆滞半秒,看着被弄脏的衣服,一股气卡在喉咙。
莫名的,委屈的情绪就爬上了鼻尖,酝酿成酸涩,汇聚到眼眶。
“……我的新衣服。”
就那么看着,她的两滴眼泪就砸了下来。
这下季平舟总算相信,在孕期,她的情绪有多阴晴不定了。
为了给禾筝赔罪。
第二天的孕检季平舟亲力亲为,除了必要的时候,没让她多走一步路。
从报告到医嘱,都是他自己去听的。
禾筝被安排在偏僻的等候区,百无聊赖地坐着打发时间,对于检查,她见怪不怪,被扎针也觉得无所谓了,一点疼痛,很快褪去。
季平舟去了太久,一直没来。
禾筝拿出手机想询问,才敲击出一串话,身边的位置便被沉沉压了下去,还以为是季平舟回来,抬起头时,脸上还有笑容。
不过一秒。
又沉了下去。
她现在的情况,不方便和人起冲突,能不作声,就不作声。
但秦止可不会一直沉默下去。
他坐在这儿,就是为了跟禾筝说两句话,在开口前,收起了检查报告。
上次被季平舟教训过。
除了养伤那段时间,之后也没能找到机会去见禾筝,今天在这里,还真是巧合。
“听说你怀孕了?”
怕了这个人。
禾筝很想逃,又怕站起来秦止会阻拦,到时发生肢体冲突,情况更难以预料。
没起身,她只是侧了侧肩膀,看向别处,像不认识这个人。
对她的态度。
秦止早有预料,他态度尽量放好,“没想到到最后你还是跟他在一起。”
这话里对季平舟的偏见和歧义仍然没消。
禾筝忍无可忍,用手机给季平舟发了信息,强忍着心底的恶寒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