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
郑琅足足有半个月没露面。
时间久了。
连禾筝也觉得古怪。
不光如此,连季平舟也忙碌了起来,常常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凌晨,满脸都是掩不住的疲惫。
禾筝常常伸手去探他的眉心。
都有几层紧拧的褶皱。
担心不已,也已经到了忍耐不了的地步,“最近很忙?”
“嗯,有点事。”季平舟意识涣散。
临近年底。
他已经嗅到了不详的征兆。
尤其是郑琅不在,他手底下的人又出了事,本来跟自己没有关系,可这事又牵连着许多人,包括方陆北,也包括季家一些人。
隐隐让他想起了小时候那桩乐园案。
这前兆,简直一模一样。
揽着禾筝的身子,他心脏也跟着暖起来,黑暗里,疲惫才刚刚祛除,枕头下垫着的手机又跟着响起来,他摸索着接听了。
距离太近,禾筝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
隐隐约约说了一声,“舟哥,出事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季平舟挂了电话便要起身,手却被禾筝摁在温暖的床褥间,很软,容易让人沉陷下去。
她瞳孔光芒微弱。
也脆弱。
“我去去就回来。”
她都听见了。
电话里是裴简的声音,他都好久没出现,可既然出现了,就是有大事发生,看季平舟的冷峻表情,禾筝便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手依然没放开。
季平舟拿出耐心和温柔对待,垂下眸,吻了吻禾筝的唇角,“别担心,一点小事,很快就处理好。”
“是什么事?”
她已经观察好几天了。
几乎每天。
裴简都会打电话过来,每次听完,季平舟都露出严肃的神色,日日如此,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可就是怕她担心。
季平舟才不敢说,“一点小事情,不要紧的,这就处理完了。”
“真的?”
她还是不相信。
“真的。”
禾筝手指微松,生怕她反悔,季平舟忙抽出胳膊,又给了个定心的眼神,这才拾起衣服,匆匆忙忙下楼。
从楼上的阳台便能看到他坐进车里的身影。
忙碌,迅速,没了与世无争的淡漠。
禾筝目送着那辆车离开,暗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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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平舟下来的晚了些,裴简知道是被什么事耽搁,也不敢催,只是这事确实着急,要不是太紧急,他也不能这个点来打扰。
“到底怎么样了?”
车辆驶入主路,两束光芒刺破了茫茫黑夜,现在不会有什么车,裴简加速行驶,目光紧盯前方,“本来快没事了,琅琅都让人批款去给那些闹事的人赔偿了,钱都过去好几天了,现在才知道,那钱根本就没到该去的地方。”
“没到该去的地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