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若是逃不过,那就是她的命,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苏雨昕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她是深知吕诗言为人的。
只要自己有一点点的示弱,她马上就能变被动为主动。
可不是苏雨湘那等货色能比的。
和这种人说话,哪怕自己占尽天时地利,也要时时加着小心。
瞧着苏雨昕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吕诗言皱了皱眉头。
她一时间有些搞不清苏雨昕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了。
究竟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继母到底是想和我继续谈呢,还是不想谈了?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和继母耗着,继母若是没想好的话,那咱们就殿前见吧。”
说着,苏雨昕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往外走。
她得赶紧逼吕诗言一把。
吕诗言看着苏雨昕走的毫不拖泥带水,终究还是退了一步,软了声音说道“从此,我就当府里养了个闲人。”
苏雨昕笑了笑。
她就知道继母一定会同意的。
因为在继母的眼里,柳姨娘就是泥瓦罐,而她自己是精瓷器。
又怎么会舍得硬碰。
苏雨昕回过身来,神情依旧是淡淡的“第二,继母不准阻挠府里的庶子读书,更不准克扣他们的月例和吃穿用度。”
她本来是想点明苏雨霖和苏雨浩的。
不过临时改口了。
反正府里的庶子除了他们两个,就还有一个。
顺带着吧,免得太张扬。
“你父亲最看重的就是读书做学问,无论嫡子还是庶子,都是一样的。至于他们的月例和吃穿用度,不会有人克扣的。”吕诗言冷冷的说道。
这一点儿对吕诗言来说根本就不用考虑。
一来,府里的庶子都是在前院儿读书的,她鞭长莫及。
二来,她从未把府里的庶子放在眼里。他们只在普通的书院里读书,并没有大儒教导,将来是难成大器的。
她觉得苏雨昕提出的这第二件事,就只是为了膈应她。
“第三,箬儿的婚事将来由我做主操办。”苏雨昕继续说道。
“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出嫁的长姐做主操办的道理?”吕诗言哼道。
“这一点儿,我相信继母是有办法说服父亲和祖母的。”苏雨昕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手里的琉璃瓶,淡淡的说道。
吕诗言瞧着那半瓶子金线蚁,眸光凛冽了几分“你威胁我?”
“继母若觉得是威胁,那就是威胁吧。”苏雨昕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来“只要能达成目的,又何必在乎手段呢?这不是继母惯常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