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阙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许久。
狭长漂亮的桃花眼里堆满了复杂的神色,沈柏丞身上有让她熟悉的东西。
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
再结合沈柏丞现在的状况来看,那个东西还是有害的。
就在少女深思的时候,沈柏丞已经走过来在两人面前坐下,青年的精神状况很差,眉目间尽显疲惫的神色。
一双丹凤眼里充斥着红血丝,沈柏丞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呼吸略显得沉重。
他闭着眼睛,什么话也不说。
谢韫偏头去看沈念阙,许是心有灵犀,对方也恰好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交。
“阙阙是不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少年故作随意的问道。
沈念阙嗯了一声,她再次扫视了沈柏丞几眼:“说不上来的熟悉。”
但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来。
“大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柏丞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掀了掀眼皮去看沈念阙,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更难受了。
胃里传来的恶心感让青年面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沈念阙让佣人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自己则上楼去找找看有没有曲星微留下来的应急药物。
她回到自己房间,首先入眼的就是书桌上那个装有白色蛊虫的玻璃瓶。
突然就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脑海,让她恍然大悟。
难怪她总觉得熟悉。
原来是蛊。
但是沈柏丞身上为什么会有蛊?
苏玺在沈家呆了两天。
每天都被苟魏楼和沈钦国拉着被迫下棋,考虑到不让两位老人自尊心受挫,于是在对局中他故意放水。
当然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两位老油条,知道他的放水行为后当即眉头就皱起,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说他再放水就是看不起他们!
于是苏玺就不敢再放水了,拿出平时参加比赛的实力跟两位老人轮回下棋,只是每一局坚持都超不过五分钟,这与他想象中的不同,沈钦国和苟魏楼愈战愈勇,以前早睡的习惯在五子棋前面都是云烟。
睡什么睡?要下棋才是实在话。
苏玺临走前的前一天晚上请沈念阙吃了个晚饭。
他本来只邀请了沈念阙一个人,但赴约的还有那个令他非常熟悉的陌生人。
气氛就突然有点尴尬。
谢韫和沈念阙并排坐在一起,苏玺一个人坐在他们对面。
等菜的间隙,苏玺拿出手机以来缓解自己的尴尬不自在。
他打开微信,距离两天前他发的消息终于有人回复了。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卧槽,这不是谢韫吗?小玺子,你什么时候跑到临城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阙姐家的客厅吧?]
苏玺啪嗒啪嗒打字回过去。
[阙姐的小跟班:谢韫???是谢家的那个谢韫???!!!]
雾草。
难怪他总觉得怪熟悉的。
原来是谢家的那个谢韫。
同作为京都本土人,苏家也是上的了台面的名门世家,早些年跟谢家还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虽然他跟谢韫接触不多,但是多少还是听说过谢韫的名字。
只不过。
他对外的风评不是很好。
自小体弱多病,出生的那一年谢家遭遇了史上最大的危机,过后就被人在背地里说成是灾星、扫把星。
爹不疼的娘不爱。
当时苏玺还觉得谢韫特别可怜,他捧着手机忍不住抬眼去看对面的少年。
结果刚看了一秒,就接到了谢韫冷如冰刃的眼神。
苏玺瞬间后背发凉。
这、这好像也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