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师眼一闭,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奈何刘满天还醒着。
这么一来,真正面对一切的,就只剩下刘满天一人了。
眼见着高楼起,眼见着高楼塌。
恍惚间,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复存在。
“洛川河,你个老匹夫!”刘满天歇斯底里的喊着。
然则,即便他喊破了嗓子也是无用,兵败如山倒,这是谁都无法逆转的结局。
“堵上他的嘴!”简丰忙道。
洛川河手一挥,“不,别堵着,让他喊,喊得越大声越好,最好让所有人都听到!”
简丰不明所以,但既然相爷这么说了,咱照做便是。
这刘满天原就是惯坏的孩子,如今更是扯开了嗓门的骂洛川河,当然……还有洛长安。
即便如此,洛川河也不恼,由着他喊,仿佛刘满天喊得越大声,他越高兴。
“相爷,您这是为何?”简丰实在不明白,“这小子满嘴喷粪,若是让公子听见了,定是要拔了他的牙,狠狠揍他一顿。”
洛川河横了他一眼,“既是知道,就不用本相多说了。”
“您是想让公子出出气?”简丰诧异,难道这就是相爷的本意?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儿不太对。
“他喊得越大声,越能扰乱军心,让他们那帮残党余孽,心生惧意,输得更快!”洛川河轻呵两声,“本就是一帮名不正言不顺的乌合之众,一旦人心涣散,还能有多少力道?”
简丰恍然大悟,“相爷高明!”
“何况,这刘满天是刘良的儿子,他如今的一言一行,都决定着以后朝廷对他们刘家的量刑。喊得越大声,越大逆不道,越该死!”洛川河叹口气。
叹气归叹气,唇角的笑,却是再也按捺不住。
“刘满天骂得越难听,听到的人越多,来日的下场也就越惨!”洛川河眯起危险的眸子,“敢拿长安要挟本相,他不死,难消本相心头之恨!”
这些年,太师府与丞相府不睦。
但是有洛长安在,洛川河处事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这独苗苗就此夭折,毕竟洛长安不能出京陵城,而太师府那边又阴狠毒辣。
为了洛长安,洛川河不得不委曲求全,隐忍不发。
可即便如此,太师府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了洛长安的头上,这让身为父亲的洛川河如何受得了?
朝廷上,相互挤压。
下了朝,步步紧逼。
眼下这么好的机会,洛川河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刘家父子,必须死!
“对了,那个刘志得呢?”洛川河问,“怎么就让他跑了呢?”
简丰垂眸,“事发突然,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警觉,在咱们的人救走诸位大人的时候,这小子就跟着跑了,跑得悄无声息的。”
对此,洛川河并不觉得奇怪。
“刘良素来不重视这个儿子,他在众人眼里的存在感也很低,所以跑了也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重视。”洛川河朝着长乐宫走去。
简丰点点头,“刘志得这人,平素没什么本事,跑路倒是一等一的好,这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有准备?”
“早有准备又如何?丧家之犬,跑出了皇宫也跑不出京陵城,传令下去,满城搜捕刘志得。”洛川河下令。
简丰行礼,“是!”
长乐宫外头闹腾得再厉害,也不妨碍宫内的欢声笑语。
“公子,您是不知道,那刘家父子有多可笑,一把年纪了谋朝篡位,穿着大黄袍子,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吾谷眉飞色舞的说着。
洛长安坐在小板凳上,嗑着瓜子喝着茶,“继续说,我爹来了之后怎么样了?”
“相爷来了之后,往殿内这么一站,那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