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找了一圈也没看到。
“哈哈,不用找了,妈妈把电话线撤了,说怕影响我们的学习,而且我们也都用不到,哈哈。”娇娇得意的说。
家里人人都有手机,只有思梦在依靠这台座机联系,思梦感到很气愤,扔掉电话转身说“娇娇你有必要这样对我吗?我哪里得罪过你?”
“哟哟,还生气了?电话线又不是我拔的,你冲我吼什么?”娇娇反唇相讥,思梦一向冷静隐忍让她觉得心中的气愤得不到宣泄,能看到她思梦发火反而让她感到胜利的快感!
“娇娇无论你承认不承认,现在我们都是姐妹,你能不能不要总针对我?”
“呸!别给我说姐妹,这个关系我是永远不会承认的,我只当你是借住在我家的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思梦被深深的噎住,她绝望而痛心的看着娇娇,两眼通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拿着外套出了门。
冬天的夜晚冰冷难耐,双手很快被冻得发麻,但让思梦感觉最冷的还是她自己的心,像是被伤的千疮百孔,冷风直入最深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温暖她,没有一个角落可以容忍她的眼泪。
眼里流出温暖的液体,一秒钟就变得冰凉,像是结了一层冰。
橘色的路灯照耀着冷清的街道,只有思梦一个人在慢悠悠的行走,显得孤零可怜,都说无论人走到哪里,头顶的都是同一片天空,她仰着头拼命的寻找熟悉的影子,最好能让她可以错以为自己正站在家乡的星空之下。
而墨黑的夜空让她再次失望了。
此时的她无比无比的思念着将她养了十七年的家乡,那里的蓝天白云、鸟语花香还有赤诚以待的人们。
“知道啦妈,我在这挺好的,您不用担心,就是挺想你的,嘻嘻……真的啦!”一个愉悦的声音飘过来。
思梦顺着声音看去,一所技术学校门口的小报刊亭,有个女孩在那打电话。
寸大的报刊亭几乎被各种杂质、报刊塞满,白炽灯明亮,一个五六十岁的大爷坐在里面照着电热扇,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报亭窗口放着一台座机,那个女孩正边讲电话边用手指绕着电话线,她旁边还有个女孩半抱着冲她笑。
她看起来是真的快乐,挂了电话后挽着同伴的胳膊笑得如银铃般往学校走。
思梦一直站在路边看她们走远,忽然鼻子酸酸的,也想往老家拨个电话,他们家的电话线拔了,她也好几天没有和家里的发小张波宁通电话了,万一张波宁给她打不通电话不知道会不会又急得哭鼻子。
他们分开的那天他就抱着她哭了很久,他爸妈生拉硬拽了半天才将他们分开。
他应该是她离开反应最激烈的,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对她。
思梦按了两个号,又停下了,因为此时她的情绪估计听到他的声音就受不住,万一他又问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她会不会忍不住哭?
她还能像往常那样流利的编出谎言让他安心吗?
只是这样想想,就好想哭!
而且内心诚实的告诉她,她现在最想打给的人,是展浩阳啊!
好想他!想马上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