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大蠢货一个!
秦桧心里暗道,接过报纸,看了几眼,摇摇头道。
“殿下,王松在战场上截获的物资,皆是我军的辎重物品。王松这是拿朝廷的钱,来安抚陕西的民心,成就他的一世英名,真是居心叵测,打得好算盘啊!”
汪伯彦仔仔细细的把报纸看了一遍,这才说道:“殿下,这报纸上说,王松的水师一举摧毁了伪齐海州水师,伪齐控制下的海州、密州也被王松所占。如此一来,伪齐被王松的大军夹在中间,左右动弹不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看来,王松接下来,是要继续用兵山东之地了。”
赵构心中恼怒,却也庆幸。自金人南下,宋室朝廷一直处于颠沛流离之中,途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新军往往还未成型,就在金人的冲击之下,土崩瓦解。
如今,朝廷控制下的各路大军只有七八万人,而且分布于临安府、长江沿线和海路。就像这临安府,只有不到两万乌合之众,随便一场百姓暴动,估计也能让临安府来个底朝天。
“柔福公主大婚,燕王和越王两位王爷前去,本想让王松回头,回归朝廷,谁想却被这厮断然拒绝。后遣朝臣前去,也是无功而返。”
赵构缓缓地道:“各位卿家,以你们之间,王松到底要做何打算?”
“殿下,恕臣斗胆!”
王渊大声道:“王松所图,自然是我大宋的江山社稷!”
秦桧和汪伯彦对望了一眼,秦桧上前低声道:“殿下,王松在其所占之地兴业拓财,开荒营田,新办学堂,招兵买马,只怕是所图乃大。王松此人最恨异族入侵,必定会除之而后快。以王松训练军士的本事,恐怕已经是兵强马壮。臣以为,或许年的时间,甚至更短,王松定会恢复燕云,直驱塞外,金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西夏更是远远不及。”
“殿下,秦相公所言不错!”
秦桧话音未落,汪伯彦又接了上来。
“惟今之计,只有趁王松北上之际,朝廷厉兵秣马,编练新军,依靠长江天险,江南水地,和王松抗衡,此为根本。其次,王松部下一定还有不少忠于朝廷之人,可以分化、拉拢,使其内讧、内斗,不但而屈人之兵。”
“这……”
赵构回到座位上坐下,眉头紧皱。
“分化拉拢,此事得暗中进行,而且还得十分周密。否则一旦为王松知晓,恐怕会为朝廷招来无妄之灾。”
以赵构所想,若是能保住江南半壁江山,他也不会觉得太过委屈。毕竟,王松答应过,不会伤害大宋皇室。若是去搞这些阴谋诡计,一旦惹怒了王松,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金人还是十分强大,王松能否战而胜之,也是未知之数。而且王松进攻金人,西夏也一定会卷入进来。
三朝鼎立,已过百年。一旦某一方失衡,其他两方势必会结盟,群起而攻之。除非,有一方势力强大到足可以吞并其他两方。
“也好,就依众卿所言,招募军士,编练新军
,刻不容缓。”
赵构朗声道:“至于拉拢分化,务必小心进行,和朝廷不要扯上关系,免得一旦被人发现,给对方口实。”
“汪相公,荆湖南路转运司递来的奏折上说,鼎州武陵民钟相、杨幺、夏诚等人,利用摩尼教起来,率领暴民和官府对抗,现在已达数十万人。是也不是?”
面对赵构炯炯有神的目光,汪伯彦赶紧道:“殿下,确有此事!现在暴民已经转入洞庭湖区,据湖泊港汊为险,濒湖设寨,兵农相兼,继续与官府抗衡。不过臣以为这都是癣疥之疾,不足为患!”
“不足为患?”
赵构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位老相公,处理政事是越来越荒诞了。
洞庭湖隔绝大江上下,若是让其坐大,四川便和朝廷断了联系。若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