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抚教化。祖先之地,岂可轻言抛弃。夏人对大宋用兵,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那都是我等血脉相连的同袍啊!”
她温婉的口气,反而更激起了众人心中的侠义和斗志。
“李乾顺对大宋用兵,穷兵黩武,百姓水深火热,他维护的,不过是他嵬名家族的家天下,是党项贵族的利益,又与你我这些所谓的低等的汉人何干”
高孝忠也是站到了李瑾身边,大声喊道:
“王松王相公,乃是我中华之圣人,他抗侵略、赈民抚恤、平匪灭寇,办学堂、兴百业,扬我中华国威,福泽天下百姓,我们要拥护他,万众一心,一起恢复汉唐昔日的荣光!”
白衣女子轻声唱了起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
下面的年轻人一个个义愤填膺,跟着白衣女子唱了起来。
段盛跟着吟唱,心里暗暗点头。作为河西情报处的负责人,经过两年多的辛苦,凉州城的青年,终于被他给调动起来了。
由最初的行商携带报纸隔三差五,从后来的凉州城自己印刷,河西年轻一代中的许多人,都被唤起了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和爱国意识。
年轻的一代,大多没有游历过三山五岳,但他们读的也是四书五经,虽没有体会过“上国天朝”子民的经历,但当这些“老师”语重心长地描述当日的汉唐雄风时,再结合报纸上的描述,无不是心有戚戚,自豪之感也是油然而生。
原来自己的祖先曾经这样,他们开创了难以想象的雄图霸业,现在到了自己这一辈,开拓进取之路,应当由自己这些人完成。
当然,调动这些年轻学子心底的爱国热情,并不能根本凉州问题的根本,凉州城的汉人官员,西凉府的汉人部落势力,都是他们拉拢的对象。
归根结底,凉州城要成为大宋控制的地方,就必须经过一场铁与血的杀戮,才能最终见到分晓。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唱完歌,白衣女子举起拳头,振臂高呼了起来。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下面的年轻人一起大喊了起来。
“我“兴中会”所有成员,都要舍身为国,不惧牺牲,共成大业!”
下面的学子,跟着段盛一起挥拳读了起来。
“我“兴中会”所有成员,都要舍身为国,不惧牺牲,共成大业!”
学子们无须担心,房子密闭,隔音处理的很好,根本不需要担心被外面的人听到。
何况,还有院子里警戒的人时刻警惕着街上的动静。
年轻学子们离去,唯独高孝忠和李瑾被留了下来。
“孝忠,你父亲还是模棱两可,不愿意表明自己的态度”
段盛坐了下来,低声问着自己的弟子。
高孝忠的父亲高甫,是凉州城的高官,西凉府的同知,位高权重,在西凉府经营多年,也是河西情报处重点拉拢的对象。
“老师,学生惭愧,家父还是犹豫观望。他始终觉得,忠义军不会对西夏用兵,所以才……”
高孝忠脸色通红,深为自己不能完成先生交代的任务而自责。
“孝忠,这也没什么,你父亲思虑周全,你也不能怨恨你父亲。不过老师相信,他很快就会改变主意。用不了一年,王相公就要对西夏用兵了。”
高孝忠和李瑾对望了一眼,都是面色通红,李瑾兴奋道:“老师,忠义军真要对西夏用兵,我真是等不及了!”
“那是自然,为师岂能骗你。”
段盛微微笑道:“李瑾,你父亲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