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赵多福个人。
赵多福北上,江虎兄弟得到了赵佶的密令,保护赵多福的同时,还要监视王松的一举一动。
而用赵多福做棋子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位康王殿下。
赵佶喝了一口茶,轻声道:“九哥儿,你知道朕为什么会一直不和王松和解,而任其坐大,朕始终不发一言吗?”
按理说,大宋朝廷对王松太过苛刻,只要朝廷一道诏书,恢复王松的名声,双方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难以调节。
可是,自从春末王松死而复生,直到现在秋高气爽,足足近半年时间,大宋朝廷愣是没有和王松有任何瓜葛。
赵构摇头道:“儿臣也是不解,请父皇告知。”
赵佶脸色一变,严肃起来,沉声道:“王松大败金人,名声之盛,使得两河之地,百姓只知王松,而没有大宋朝廷,这是其一。其二,王松斩杀金人无数,金人早已恨之入骨。朝廷若是承认王松,岂不是公然和金人为敌。金人若是南下,穷追不舍,朝廷又何去何从,弄不好就有覆国之祸。”
赵构心头叹服,连连点头,嘴里道:“父皇所言甚是。”
赵佶继续道:“如今,朝廷和金人讲和,割让淮北富饶之地,王松必然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肯定会挥师南下,两军交锋,龙争虎斗,咱们坐收渔利。要么王松灭了金人,要么金人灭了王松,无论那一个,都对我大宋朝廷有利无害。”
赵构担心地道:“父皇,儿臣只是担心,如此下去,朝廷中的大臣和百姓会多有怨言,士卒也会变得懈怠。况且江南距离北地太远,恢复起来太难,到时候恐怕会力不从心。”
赵佶点头道:“这也是无奈,至少可以保我大宋半壁江山。如今,这恶人都由朕来做。等你继位,你再来做好人。恢复王松的名声,招安于他。若是王松战败,你想挥师北伐,能恢复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赵构不由得愣了一下。想不到父亲心中的想法如此之多。
正在狐疑不定时,却听到赵佶悠悠道:“九哥儿,这里是孙权的埋骨之地。曹阿瞒云:生子当如孙仲谋。朕也借他的吉言,愿九哥儿你将来能成为一代明君。”
赵构再次肃拜道:“儿臣多谢父皇苦心栽培!儿臣一定卧薪尝胆,励精图治,早日恢复我大宋河山!”
父子二人喝茶论道,指着天边的如血残阳,黄昏下的林间美景,指指点点,开始评头论足、谈论起诗词歌赋来。
看着谈的津津有味的父子二人,旁边不远处的汪伯彦和秦桧师徒二人,都是对一笑。
事情发展良好,看来这大宋的下一任天子,非康王殿下莫属了。
“老师,你说这大江滚滚而去,真能挡的住金人的铁骑吗?”
面对学生的疑问,汪伯彦摇头道:“能不能守住江南,那就要看王松的决心了。”
秦桧心中一惊,不由得问道:“恩师的意思是说,金人南侵,朝廷真的就无能为力了”
汪伯彦看了看秦桧,轻轻一笑,却没有再言语。
秦桧心领神会。这样的朝廷,还指望他们能做些什么事情
“恩师,我看你言语间对王松颇为赞赏。难道说这整个大宋朝廷,还敌不过只占了两河半壁的一介武夫吗”
“王松兵锋之盛,你我都是心中有数,为师就不多说了。”
汪伯彦轻声道:“王松之可怕,在于兵师所及,宣抚教化,开衙建府,劝课农桑,开矿冶铁,善利贸易,朝廷和官府能做不能做的他都干了,你说他所图者何”
秦桧心中一震,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恩师高瞻远瞩,学生佩服。恩师所言甚是,王松所图者,天下也。”
汪伯彦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道:“朝廷先割两河,再舍淮北,已失天下百姓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