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狗炮火猛烈,勇士们死伤惨重,还是让他们撤下来吧!”
完颜撒离喝看着城墙下死伤累累的军士,一个个抬回来血肉模糊、浑身鲜血的伤员,不由得心惊肉跳。这死伤的可不只是汉儿,里面可是有大量的女真勇士。
自从靖康三年忠义军收复太原北部三关以来,金兵数次要南下攻打太原,却怎么也过不了石岭关等要塞。
除了王松府州重伤,金人短暂收回三关,肆虐河东,而王松一回来,石岭三关便又回到了忠义军的治下。
守城,从未成为金人的强项,而攻城战,却一直以来都是忠义军的优势。
金兵分三路南下,一路由完颜宗弼攻略江南,一路由蒲察石家奴攻略河北,另外一路则是由完颜宗瀚攻略河东。
想要攻略太原,一路就是攻破三关,一路就是顺汾水而下。汾水上,宋军的水师战船无数,金人占不了任何便宜,只能从陆上而进。
“撒离喝,你嚎叫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强攻,若是不早日铲除王松,铲除忠义军,我大金国迟早要为此付出代价!”
完颜宗瀚面色铁青,大声咆哮着。石岭关攻打了十余日,抛下了数以万计的士卒尸体,其中女真勇士的死伤,就超过了两千人。
若是照这样攻打下去,不知何时才能突破石岭三关,要打下太原城继续南侵,恐怕就得从陕西西进,或顺黄河南下了。
“让汉儿们再上,再派两个谋克督军,我就不信,这石岭关真拿不下来!”
从石岭关的关墙上看下去,尽是密密麻麻的金兵,营垒更是连绵数里,一望无垠。金兵们蜂拥攻城,如同蚂蚁爬满了关墙,就连城头上也是激战连连。
关墙上硝烟弥漫,爆炸声不时在墙脚下响起,羽箭呼啸齐发,遮天蔽日,与墙上的火炮对射。金兵的尸体,堆满了关墙脚下,许多云梯直接就架在了尸体堆上,鲜血在层层叠叠的尸体间积成小洼,脚踩下去,鲜血直伸到脚踝。
“番子这是疯了吗?”
“看来番子这次是死了心,非要拿下关墙!”
金兵如此不顾死伤,蜂拥攻城,让关墙上指挥的忠义军将领都是压力山大。张宪不得不频频从太原城增兵,来应付守关将士的巨大伤亡。
石岭关和赤塘关虽然易守难攻,但历年的战争下来,两关之间的官帽山也成了进攻方的目标。他们在进攻各关的同时,开山凿石,硬是要辟出一条路来。
山林之中,羽箭驰飞,双方你来我往,都是留下了不少尸体。金兵试探了数次,均是无功而返,进攻的热情便也黯淡了下来。
如此一来,金人对关墙的进攻,关墙上下的争斗,又变得异常激烈和惨烈起来。
无数的震天雷扔了上来,虽然金兵的火药是一大短板,但还是有不少震天雷在关墙上爆炸,即便是一劈两半,也是死伤了不少忠义军的士卒。金兵们冒着墙上的火炮,也把小炮搬到了关墙之下,对着墙头上发起炮来。
金兵的砲车连绵发射,空中石块飞舞,关墙上的不少士卒,都被密集飞至的石块砸死砸伤。夹杂着羽箭呼啸,墙上的忠义军士卒不断倒下。
忠义军士卒死伤惨重,金兵趁机攻上了墙头,关墙上顿时陷入一片混战。混战之中,关墙上的一门门火炮也被金兵推下墙去。一箱震天雷更是被不慎点燃,炸毁了一段关墙,墙下的金兵们疯狂地向豁口处涌来。
关墙上你来我往,恶战连连,到处都是残肢断体,到处都是鲜血飞溅,到处都是惨叫声和怒骂声。
牛皋、王彦带领着士卒,和对面的金兵舍命拼杀。关墙上过于狭窄,阵列难以形成,只有依靠士卒的单兵作战能力。河东忠义军都是忠义军军中的悍卒,完颜宗瀚手下也是金人的精锐,双方搏杀血战,都是毫不退缩。
金兵从豁口蜂拥而至,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