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受到番子的迫害。”
百姓一阵惊诧,王松在河北待的日子短,大名府的百姓对他,远不如对岳飞部这么熟悉。
有人心中愤慨,忿然大喊了起来。
“找什么鸟理由,还不是和没种的狗皇帝一样,自己逃往南边了!”
“就是,原以为你杀了不少番子,爱民如子,如今看来,也是个窝囊废。滚回你的南边去吧!”
“谁在那里喷粪,老子先砍了狗日的脑袋!”
王贵勃然大怒,上前指着人群,大声说道。
“你狗日的只会窝里横,你倒是砍一个试试!有种你去杀番子啊!”
“别人在城外杀敌,你们躲在城里,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人群之中,几个愣头青浑然不怕,纷纷怒目而视,想要挤上来和王贵理论,却被众人苦苦难住。
“若在胡言乱语,休怪老子的刀不认人!”
王贵和身旁的卫士一起拔出刀来,就要上前。
岳飞一股戾气全发泄了出来,他勃然大怒道:“王贵,闭上你的鸟嘴!若再出言不逊,马上给我滚回汤阴老家去!”
“趋利避义,朝秦暮楚,王相公果然说的没错。把你们在汤阴县街头学的那一套赶紧扔掉,否则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陈广、王贵,包括徐庆,人人都是脸色通红,各自低头不语,悻悻上了船只。
一艘艘船只缓缓撑开,宋军在岸边站成一排,阻止百姓上前。百姓见官军离去,都是放声大哭,挥手目送岳飞等人的船只,向南迤逦而去。
岳飞频频挥手,心头茫然。
儒家舍生取义,墨家死不旋踵,法家贵法而不贵义,道家绝仁弃义。他这舍百姓而去,不就是不仁不义了吗?
看着城墙上枪杆一样笔直的卫士们,“王”字的忠义军大旗随风飘舞,他心头总算好受了些。有了王松的忠义军在,金人又有何惧,百姓也无忧矣。
大名府北门三座城门缓缓打开,忠义军整齐划一,骑兵、炮兵、长枪兵、弓箭手、刀盾手,鱼贯从各城门而入。
千军万马簇拥之下,王松打马向前,感慨万千。大名府高大巍峨的城墙、宏伟的城楼、城墙上万千追逐的目光,以及城门口跪地迎接的一众官员,他心里生出无限豪情,仿佛天下尽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