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走了出来,冷声道:“张相公说的不错。河北忠义军是朝廷的,只听朝廷的旨意,和王松没有任何瓜葛!”
张浚已经说的明白,河北忠义军归岳飞调遣,以河北忠义军之精锐,建功立业,荣华富贵不在话下。若是归于王松麾下,功劳自然要大大减半。
牛通怒不可遏,“腾”地站了起来,大声怒喝道:“徐庆,你这不忠不义的狗贼,你忘了是谁把你一个市井的闲汉提拔到如此高位吗? 王相公是两河宣抚使,忠义军是他一手所创,河北忠义军难道是你创立的吗?”
市井之徒,忠义果然无从谈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大丈夫处世,如何能朝秦暮楚,信义全无,那岂不是跟畜牲一般。
“王相公虽是两河宣抚使,忠义军也是他一手所创,可这是朝廷的忠义军,钱粮供给,皆是来自于朝廷。”
王贵走上前来,站到了徐庆身旁,慢悠悠说道,言语中讥讽的味道更足。
“牛通,莫非你认为,这忠义军是王相公的而非朝廷的? 岳统制是朝廷的臣子,不是王松的附庸。王相公只不过是两河宣抚使,并没有调兵之权。岳统制挥兵北上,乃是朝廷的圣旨,何用王松的军令!”
牛通、董先等人对看一眼,又看了看大厅中的诸将,心里面不由得凉了半截。
谁知道王相公离开数月,河北忠义军已经成了现在这种样子。若是王相公盘问起来,他几人又如何作答?
“大军尚未开拔,你等就吵吵嚷嚷,若是被军中将士看到,岂不心寒?”
岳飞摆摆手,沉着脸道:“你们暂且安静片刻,这是朝廷的旨意,你们难道要抗旨吗?”
赵邦杰也赶紧上前劝道:“各位兄弟,就不要吵了,都消消气,岳都统自有主意。”
牛通摇头道:“赵大哥,想不到你如今也是做起了和事佬,你当年在五马山抗击番贼的血气,都到哪里去了?”
赵邦杰笑道:“牛兄弟,你我只不过是一介武夫,随波逐流,身不由己,以后你就知道了。”
“众将不得喧哗! 出兵是朝廷的旨意,旨在恢复旧土,个人的私怨先放过一旁。”
听到岳飞的话,徐庆、王贵、陈广等人都是坐到了一边,看也不看牛通等人。
岳飞垂下眉来,看着旁边的张浚。
“张相公,你看咱们何日出兵?”
张浚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出兵日期,岳统制决定就是,不过越快越好。”
他看了看大堂之中各怀心思的众将,声音猛然高了起来。
“大军出动,军令如山,若是有人违抗军令,定斩不饶!”
若是王松的这些旧部惹是生非,他绝对不会手软,正好借机一一除去。
“岳都统,大军尚未出行,在下愿和牛通、张胜二人,带本部兵马去河东,投靠王相公,对抗金人,还请岳都统准允。”
张浚眼睛抬了起来,看着抱拳而立的董先,眼神变得凌厉。
“董先,你这是要抗命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
张浚暴跳如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手指着董先,厉声喝道。:
“岳统制,这厮违抗军令,把他打入大牢,上报朝廷!”
王贵也站了起来,开始在一旁煽风点火。
“五哥,把这厮关入大牢,以儆效尤!”
“谁敢动老董试试?”
牛通和张胜上前,站在了董先旁边,怒目注视着张浚几人。
“各位兄弟,如何又吵起来了?”
赵邦杰赶紧上前,把王贵和徐庆二人拉开,嘴里面不停说道。
“只是军务上的事情,又不是杀人放火,抄家灭族,何必搞得如此紧张? ”
他上前抱拳道:“张相公,岳都统,若是尚未开战,我忠义军就起了内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