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冲进了宋军的大阵。
幸存的六七十名女真骑士胆战心惊,他们从浓烟中穿出,犹如恶鬼一般,手中的短斧、铁棒、短枪等物纷纷甩了过来。
一个弓手被一把短斧劈着额头,深深陷了进去,他摔倒在地下,血流满面,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另外一个重甲宋兵被铁棒砸在头上,闷哼了一声晕倒,是死是活也未可知。
一个重甲女真骑士纵马而上,撞翻了前面的据马,砸翻了面前惊慌失措的三个重甲宋兵,却被两旁的长枪从林,刺中了战马的腹部。
战马悲鸣,轰然倒地,把身着重甲的女真骑士狠狠甩了出去,落入了宋军的重甲步兵当中,砸翻了两个宋兵,却被周围蜂拥而上的宋兵长枪,捅成了肉泥。
另外一个女真骑士撞在了拒马上,马腹插在据马的枪尖上,“嗷嗷”悲鸣,肠子和内脏都流了出来。女真骑士被宋兵从马上捅下,长枪一顿猛刺,转眼就成了一具血窟窿遍身的尸体。
宋军大阵两翼,十几个拒马被撞开撞翻,女真骑士们几乎都是孤兵作战,陷入了宋军战阵里面,虽然也杀死杀伤了对方的不少士卒,却是一个个的被长枪捅下马来,无一幸存。
一个重甲金兵颇为凶悍,连连刺翻了两名宋兵。徐三血灌瞳仁,恶从胆边生。他避过对方的兵刃,狠狠一杆,打在了对方的马蹄上,马匹腿部骨折,哀鸣着把金兵摔了下来。
金兵矮壮灵活,他迅速从地上滚了起来,手中的武器竟然没有掉落。看到徐三扑了上来,他也拿起巨斧,和徐三斗在了一起。
徐三自小习武,神力惊人,乃是乡里有名的好汉,碰到这名凶猛强悍的金兵,刚好是势均力敌。
金兵毕竟战了一段时间,气里上有些亏损。徐三的长枪,枪枪不离他的要害,金兵手上动作一慢,徐三长枪疾如闪电,“噗呲”一声,就贯穿了金兵喉咙。
徐三拧了一下枪杆,金兵痛苦难当,却叫不出声来,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徐三抽出长枪,金兵睁大了眼睛,缓缓载倒在地。
他可能也没有想到,平时他屠宋人如猪狗一般,今日竟然栽到了懦弱的宋人手下!
正面进攻的女真骑士,已经突进了宋人阵地前的百步范围,马上的骑士已经是搭弓在弦,随时准备射击。
破空之声络绎不绝,一支支弩箭急射而至,呼啸着直奔女真重甲骑兵,显然这是宋兵的床弩兵,进行的第二次发射。
眼看着上百名重甲勇骑倒下马来,沙古质心痛如割,白山黑水中走出的无坚不摧的勇士,竟然被宋人弩箭如此射杀,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
床弩的伤力太大,无论是否有防御,手上有无盾牌和重甲,只要被射中,无一例外非死即伤,女真骑兵一片片载下,绊倒了后面无数的女真骑兵。
看到战阵中间的弓手们有些慌乱,王彦勃然大怒,一刀砍翻了一个惊慌失措、意欲逃窜的弓手,大声喊道:“全体都有,稳住!”
阵地里面的军官们也都是大声怒喝道:“稳住!”
王彦脸色铁青,扬手一鞭,打在了一个士卒的脸上,咆哮了起来:“全体都有,搭弓!”
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军官们手提长刀,站在大阵之中,目光阴狠,紧盯着大阵中的士卒们,谁敢脱离阵地,马上就是血肉横飞。
“狗日的怕甚,要死也是老子先死!”
王彦一改往日的儒雅,恶狠狠脱口而出。
“连前军都比不上,直娘贼的还有脸害怕! 谁要是和前军一样,来个临阵脱逃,老子让他比死还难受!”
他大喊了一声:“全给老子稳住!”
“全给老子稳住!”
军官们一起大声喊了起来,纷纷站到了队伍前列。
将领们顾盼自如,士卒们勉强定下心来,纷纷拔起地上的羽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