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对王松的忌惮。
他和王松政见不同,水火不容,党同伐异,若是不能遏制王松,终有一日,他会被王松所噬,政治上的博弈,你死我活,毫无节操和退路。
耿南仲一击得逞,绝不心慈手软,这时候趁热打铁,才能让王松左右难行,规规矩矩。
“陛下,王相公统兵御敌,国之栋梁。然藩镇之祸,不可死灰复燃,否则大宋永无宁日,祸及社稷。除了监军之外,还要限制王松在两河募兵,不可使其坐大,终成祸害。”
“这……”
赵桓微微一怔,眉头一皱。
王松出京时,只有两千之数,超过一半的战马都是皇室和官员不要的劣驹。他让王松宣抚两河,但募兵的人数并未规定。
形势发展的太快,如今看来,无论是两河还是陕西,这募兵之事,得有规制和章法,以免如耿南仲所说,尾大不掉,成了国之藩镇,难以节制。
“那么,以耿相所见,这两河募兵,当以何策?”
赵桓犹豫了一下,眼光扫向了自己的恩师。
“金人有十余万之众,那么王松练兵当在十万之数,十万……”
赵桓虽然未曾带兵,但十万之众,足可以灭国裂疆。
“金人虽有十余万之众,但固守燕云,每次出征,也不过六七万之数。”
耿南仲见已经成功引起了赵桓的猜忌,语气也变得狠厉了起来。
“王松募兵,不能超过六万之数,河东、河北皆为三万,辅以监军,方能自始至终,大军控制在朝廷手中。”
“如若不然……”
耿南仲已经不需要再说下去,赵桓已经抬起头来,从他的表情上看,似乎已经了然于心。
“就依耿相所言。”
赵桓沉声说道:“王松所奏官员一一按奏允封。告知王松,朝廷自会派出肱骨重臣,协其组建新军,勾通有无。”
耿南仲一揖到底,肃声道“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