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上了外城城墙,用于增加防卫。
保康门街南段,靠近宣化门的法云寺里,密密麻麻挤满了无家可归的乞丐,足足有数百人之多。寺里的壮年和尚大多已经逃亡,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苟延残喘。
幸亏这些外来的游客不仅租下了寺里的几十间客房,了大量的粮食,否则,这里面的和尚和乞丐们早就饿死了。
自从这金兵围城以来,城里的粮价一天一个价,从原来的一升米十文钱涨到了二百文,就这还是有价无市。城中缺米,饥寒交迫,冻死饿死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所以说,如今的法云寺,简直就是天堂一般的存在,有吃有喝,还不怕外来的人在这里耍横。
究其原因,米粮、住在客房里的这些汉子可不是吃素的主,一个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谁也不敢骚扰,更不用说,他们还受到城中官军的照顾。
法云寺东墙角的一间客房内,一群汉子一边烤着火,一边低声在讨论着什么。
客房的门外,两个汉子站的笔直,正在警戒。二人丝毫不顾外面的寒冷,犹如久经训练的军士一般。
“官人,你说大官人把咱们派到这东京城里来,到底有没有用啊?”
一个汉子脸色冻的青白,他把手放在火盆之上,一边烤火一边低声嘟囔着。
另外一个矮壮的汉子也接话道:“邓大官人,董元说的是,咱们来了这汴京城,已经足足是两月有余,整天担惊受怕不说,经常还要被那些公人和军士盘问勒索,搞得咱们跟番子的细作一样。也不知道大官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跟你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在咱们忠义军中,只有一个大官人,没有什么邓大官人!”
邓大官人终于发话了,黝黑的脸上满是严肃之情,他面色严肃,沉声说道:“大官人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这是军令,谁敢不从。你们就不要多嘴了,否则军法处置! ”
说话的官人正是邓世雄,旁边坐的都是忠义军的弟兄。
邓世雄也是不明白,王松让他在女真大军南下之前,带领兄弟们,早早潜入东京城,就潜伏在这南城,时刻注意女真人攻城时、宣化门的动静。
一旦女真人破城,王松要他带领部下顶上去,帮助宋军一起守城。
虽然感觉王松的军令令人诧异,邓世雄还是带领部下,在金人围城前,分批进了东京城。
邓世雄把王松的书信给了重病中的种师道,原以为这位老种相公会迟疑推脱,谁知道重病中的老帅二话没说,就让他的侄子种冽下去安排,各种方便。
邓世雄等人被安排住进了法云寺中,据说是寺中的方丈和种师道有些交情。种冽还派人送来了铠甲和刀枪兵器,并让巡街的士卒予以照顾。
虽然没过几天,这位老种相公就病逝了,可是邓世雄等人还是顺利的在东京城里呆了下来,这一呆,就是一个多月。
“大哥,你说大官人为什么不让咱们直接去帮着官军守城啊,这样岂不是要方便的多?”
邓虎不安地在屋内走来走去,不时摇头晃脑,似乎在琢磨着王松的话语。
“说你傻你还不信!”
邓五站了起来,面上全是讥讽之色,“咱们去帮着守城,你知道咱们被分到什么地方? 即便咱们分到了宣化门,大头巾们下令让咱们撤,你倒是撤不撤?”
“邓五说的对,这些大头巾都是人头猪脑,干的净是蠢事!”
另外一个义军将领摇头说道:“宣化门的南壁提举官李擢,这家伙整日在城楼上饮酒喝茶,弹琴作诗,番子把护城河都填平了,这家伙愣是屁都没干! ”
邓五恨道:“直娘贼命也是好! 听种衙内说,李擢这老小子被贬官了。如今是张学士守宣化门,如此或许会好一些。”
“好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