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之数,说什么,也不能寒了义士之心!”
“赵员外忠义之心,天日可见,在下佩服之至! ”
王松正色道:“番子杀我同袍,奴我百姓,所到之处,尽皆残破,尸骸遍野! 在下原以微驱,不计生死,誓杀金贼!”
“只是……”
王松肃拜道:“员外若是把自己的粮食都捐了,却该如何生计? 还是请量力而为,不必如此破费。”
“大官人需要粮草,乃是为国为民,老夫力所能及,定不会让大官人空手而归。”
赵富摇摇头道:“大官人不必推让。在下家有余粮,吃穿用度,大官人不用担心。”
王松肃拜道:“赵员外,我代七八百死伤的忠义军兄弟,多谢你了!”
赵富起来还礼,笑道:“王大官人,赵庄和武安县的父老乡亲,以后就多亏你照顾了!”
如今这乱世,兵匪纵横,哪里能够得到安生,若是有了忠义军的庇护,庄子上和家人的安危,总能有个保障。
他自己是庄子上的上户,万亩粮田,往年都能收到上万石的粮食。谁知道,金人南下,烧杀抢掠,佃户逃离,良田荒芜,看来今年的收成,只剩下两三成了。
王松沉思了一下,沉声道:“赵员外,一旦秋高气爽,天色转凉,金人就会大举南下,那时大宋恐怕有覆国之危。赵员外若是愿意的话,到时暂且在太行山上容身,或暂且栖身于铁坊,在下自会带兄弟们抵抗金贼。”
赵富站起身来,肃拜道:“多谢大官人!”
“员外,你救济这么多东西,就不怕我二人是骗子?”
张横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赵富。
“二位相貌堂堂,王大官人更是面相沉稳,中正平和,有龙蟠虎踞之势,在这乱世当中,假以时日,也许有一番作为。旁人又如何有这气势!”
他看了一眼王松,笑道:“况且,老夫年轻时候也练过武艺,就凭大官人的一对铁枪,寻常之人,也是使不起来!”
王松和张横相对一笑,想不到这赵富,还是个精细之人。
张横点头道:“员外果然有眼力。大官人的一对铁枪,可是有二三十斤,到了沙场之上,即便是番子的勇士,也禁不住大官人的神力!”
赵富连连点头,大厅里的下人也是叽叽喳喳,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二人。
赵富试探着问道:“敢问大官人,可曾婚娶,可有婚约?”
王松一愣,脱口而出道:“在下未曾婚取,也没有婚约。敢问员外,所为何事?”
“大官人,在下有一远房侄女,今年一十有五,乃是百里挑一的人才! 我堂兄乃是朝廷高官,大官人要不……”
赵富话音未落,王松赶紧阻止道:“多谢员外,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眼下金贼大军指日南下,风雨欲来风满楼。在下只想带领弟兄们誓杀金贼,不死不休! 员外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赵富也不勉强,只好作罢。虽说他对王松青眼有加,但还没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再说了,即便是王松答应了,他那位在朝的堂兄会不会答应,也在未知之数。
王松二人出来,都是各自长出了一口气。
“兄弟,你留下来,等粮食装好了,带回山寨那边。我再去一下邯郸县,再买一些粮食回去。”
王松交代了一下张横,沉声道:“也不知道董平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能等回山寨等消息了。”
张横疑惑地问道:“大官人,咱们真的要准备那么多粮食吗,这番子一定会南下吗?”
王松点点头道:“咱们现在是七八百兄弟,可能马上就有好几千。打仗打的就是粮食和饷银,若是没有这些东西,兄弟们也就一溃而散了!”
金人铁骑来去无踪,以掳掠为补给,来去如风。如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