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来,只是还没碰到苏折的伤处时,却忽然被沉睡的苏折抬手截住了手腕。
苏折没有睁眼,轻浅道“我无碍,只是点皮外伤。等管家请了大夫来弄吧,你歇歇。”
沈娴眼窝里堆积着泪痕,低哑无助道“我也会医术,我会弄,你让我看看……”
苏折缓缓弯起唇角,安宁道“让你看了,你若是吓得手软怎么办?伤在头发里,不太好弄。”
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手都在抖,她也怕自己弄不好。
沈娴深吸一口气,反握住苏折的手,唇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似想堵住自己的哭泣,语无伦次,“为什么不让我抱你……我当时要是能抱着你,我就能早一点发现……为什么要替我挡着,那些碎石反正也砸不死人,你为什么要擅自做主替我挡着……”
苏折笑了笑,道“是啊,反正也砸不死人。在夜梁受那么重的伤时,我都活过来了,眼下这点伤能把我怎样。”
沈娴泣出声,“那你闭着眼睛做什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苏折唇边笑意未减,道“我不想看见你为我哭。”
沈娴哽了哽喉,忙擦了眼泪,道“我没哭。”
苏折又道“可我暂且觉得有些晕,我且缓缓,再仔细看你,可好。”
沈娴咬了咬牙,忍着心痛如刀绞,抚过苏折的脉象,因为受了外伤,此刻脉象紊乱。她抽声道“好,好,你说怎样都好……我总归在你床前等着就是。”
后来,管家请来的大夫来了。
大夫身边跟着一位年轻姑娘,姑娘肩上挎着一个药箱,沈娴是认得的。那姑娘便是当初在将军府给她诊治过的人,也是沈娴初来乍到救她一命的人。
但姑娘身边的老者,沈娴却是第一次见。老者上了年纪,头发和胡子均已雪白,但精神矍铄,身体健朗。
姑娘对沈娴福了福礼,道“这是我爷爷,我们家医术最高的。”
老者上前替苏折诊治,手第一时间摸了摸苏折的头骨,沈娴焦急地问“前辈,怎么样?”
老者道“所幸头骨没有受损,应当只是皮外伤。具体情况,需得等处理好他的伤势后,再细细诊断。”